間章「蟬菜公寓的小紅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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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間章「蟬菜公寓的小紅帽」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圖源:裸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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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菜公寓的小紅帽」──這是名為冬木市的土地上所流傳的隨處可見之傳聞。這則故事,有傳聞裡未曾提過的後續。

這是編織於美國史諾菲爾德的都市傳說的後日談。將該怪談主角沙條綾香捲進去的,遠比半吊子的流言蜚語更荒誕無稽──充滿虛偽的聖盃戰爭。

「試問,汝是我的主人嗎?」

半毀的歌劇院內,佇立於綾香麵前的人是自稱「劍兵」的騎士。由於這名連設計這場聖盃戰爭的人們都無從得知的神祕使役者之參戰,導致事態變得紛亂至極。

另一方麵,在市內賭場大廈對賭博興致勃勃的吉爾伽美什,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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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成田良悟

帶著從與第一集的作者近影裡的記事本相同設計師(5160氏)那兒買來的皮革錢包,心裡所想的不是「能增加金錢的魔術錢包」,而是「要是這是擁有每當放入金錢就能延後截稿日期係統的魔術錢包就好了」,藉此來逃避活生生現實的三十四歲住埼玉的作家。

插畫:森井しづき

來到竹筍的季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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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條綾香

畏懼某種事物而流浪,爾後抵達史諾菲爾德的日本人女性。她被捲入虛偽聖盃戰爭,受到披覆莊嚴鎧甲並自稱「劍兵」的使役者幫助。

捷斯塔‧卡托雷

召喚刺客的魔術師。在召喚後立刻被刺客殺害一次,但馬上改變外貌後復甦。其真實身分是名為活屍「吸血種」的死徒。

刺客

集十八代奇蹟於一身的狂熱信徒使役者,即使在身為刺客集團的教團中亦被視為「異端」而受人畏懼。目的是將聖盃送還虛無而參與聖盃戰爭。

漢薩‧賽凡堤斯

以史諾菲爾德展開的聖盃戰爭之監督官身分受到派遣,隸屬於聖堂教會的神父。他主要的任務是目睹聖盃戰爭的進展,並從一般人眼中隱匿魔術與奇蹟,然而……

奧蘭德‧利夫

身為史諾菲爾德的警察局長,也是參與聖盃戰爭的魔術師。與魔法師的使役者締結契約,量產贗品寶具,並率領警察集團「二十八人的怪物」。

謎之英靈

在綾香麵前現身,真實身分不明的使役者。自稱是「劍兵」職階,伴隨「╳╳╳╳╳勝利之劍(Excalibur)」這句話揮舞長劍將歌劇院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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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敬畏我是無所謂,畢竟此為理所當然之事。不過,可彆盲信我。假使妳的雙眼雪亮,就憑那雙眼睛看清自身該邁進的道路。」

弓兵

持有最強寶具,以壓倒性戰鬥力自豪的使役者。其真實身分為人類最古老的英靈──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顯現後早早就與槍兵使役者「恩奇都」展開激烈衝突,令聖盃戰爭的觀測者們為之動盪。

緹妮‧契爾克

居住於史諾菲爾德的原住民族女孩。為掃蕩蹂躪原居地的魔術師們,與黃金使役者吉爾伽美什締結契約並參與聖盃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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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隨處可見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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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喚「冬木」的土地。

城鎮中央有條大河通過,以該河川為分水嶺,將冬木劃分爲高樓大廈與購物商城櫛比鱗次的具都會感的「新都」,與留存許多民宅與自然景緻的「深山町」,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兼具各種色彩的地方都市。

然而,這片土地有另一個不同麵孔。

此處為日本屈指可數的靈地,由過去名為「艾因茲貝倫」、「遠阪」、「馬奇裡」等三個家係的魔術師們,將此土地琢磨成某項儀式之基礎。

換言之,此處將化為魔術師們的儀式──「聖盃戰爭」的戰場。

這裡是曆經五次的聖盃戰爭,反覆麵臨種種生與死、奇蹟與破滅之地。

然而,自第五次聖盃戰爭後曆時數年的冬木,與如此殺氣騰騰的色彩相去甚遠,被相當平穩的氣氛包圍。

說到底,這或許隻是表麵上的情況──

但至少這裡和平到勤奮投入社圑活動的高中生們,會在休息時間閒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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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群原學園

弓道場前

放學後的片刻。

弓道社成員們在休息時間熱衷聊著不值一提的傳聞。

「……我是說真的,柳洞寺以前有穿和服的幽靈出冇!」

「冇聽說過呢。而且你說以前……那現在冇有了嗎?」

「嗯,聽說即使有靈感的人,現在也完全看不見。」

「是成佛了嗎?」

「嗯,畢竟是寺廟嘛。」

「話說回來,聽說那間寺廟的池塘裡有大鱷龜耶。」

就在這種怪談與閒聊都算不上的對話持續時,一名少女提起在冬木這座城市近年才誕生的怪談。

「喂,你們知道『蟬菜公寓的小紅帽』嗎?」

「是那位美綴學姊提過的怪談?」

「冇錯冇錯,對耶,我們是一起聽的嘛。」

此時,低年級生歪著頭介入高年級生之間的對話。

「啊,我冇聽說過那則故事。」

「美綴學姊?美綴學姊就是偶爾會來這裡玩的畢業生?」

於是先開啟話題的高年級生,看似愉快地敘述起那則「怪談」。

「嗯,這是我聽那個人提過的怪談……喏,在新都的玄木阪不是有間蟬菜公寓嗎?」

不過她的笑容卻倏地消失,再以奇妙的語氣繼續說道。

原因在於她清楚理解。

那則怪談與在數年前才發生的,實際出現過的共同自殺事件有所牽扯。

「這是從那棟公寓傳開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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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都市傳說若非以怪談般的語調描述,實在是則相當單純的故事。

一對夫妻搬來位於玄木阪的蟬菜公寓。

這對夫妻有個不斷遭受淩虐的女兒。

是名總是戴著紅兜帽的年幼少女。

縱然察覺到少女的境遇,她的鄰居「A氏」依然事不關己地繼續漠視。

兩人的關係僅隻於被虐待到連手臂都抬不起的少女,在電梯裡拜托「A氏」幫忙「按電梯按鈕」這種極度接近陌生人的關係。

然而,對年幼的少女來說,願意幫自己按電梯按鈕的鄰居,或許是比雙親更值得依靠的存在也不一定。

正因為如此──

少女在母親硬要帶著她自殺時,她纔會在渾身浴血的狀況下逃脫,並尋求鄰居幫助。

少女無數次地敲響鄰居的家門求助。

但是──「A氏」以為又是平常的虐待而無視。

事不關己。

終究是與自己無關的事。

不論大門被敲響幾次,他都決定繼續無視。

儘管如此,大門仍舊被繼續敲響。

畢竟對逃脫的少女而言,隻有「A氏」是能夠依賴的對象。

然而「A氏」卻將少女悲痛萬分的慘叫──將少女的性命,視而不見。

他提高電視的音量,將自身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

反正,事不關己。

如此這般,少女被最為信賴的人物所背叛。

該夫妻的屍體於翌日被髮現,但不知為何,隻有少女行蹤不明。

隻殘留明顯無法倖免一死的出血量痕跡,少女忽然消失無蹤。

疑似遭到淩虐的聲響消失後,取而代之是「A氏」每晚為深夜的敲門聲所苦。

然後於某天夜晚,「A氏」總算忍無可忍而去開門,眼前佇立一名戴著紅兜帽的少女──她滿臉鮮血說道。

『喂,幫我按電梯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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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故事!」

少女邊回憶邊粗略陳述完畢後,待在她隔壁的社團成員愕然說道。

「……讓妳來說就變得一點都不恐怖了耶。」

「就算是同樣的故事,原來換個人說就會變得這麼不恐怖啊……」

「要說哪裡恐怖,就是妳說故事的手法差勁到讓人覺得恐怖。」

說故事的少女在聽過這則故事的同年級男女學生倒喝采下,用力左右揮手。

「哎呀,要我說得像美綴學姊那樣好根本是強人所難!那個人講故事有夠有臨場感!」

「是啊,像是在長廊上的表演,那段實在很厲害……是說,故事裡一開始開門的時候根本冇有小紅帽!然後,是回過頭才發覺她就站在長廊最深處吧!」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妳還省略很多部分!例如A氏喜好孤單,還有跟刑警間的應對之類的,真是的。這起一家自殺明明是實際發生的事件,結果妳說得讓事件本身都變得很假了。」

其他社團成員也配合這番話,開始接二連三加入對話。

「學長,你講話太輕率了。哎呀,不過從拿實際發生的事件當怪談講的時候就已經很那個了。」

「咦,全家自殺是真有其事?」

「這麼說來,那起自殺事件,好像還有其他各種奇怪的傳聞。」

包含初次聽聞怪談的人正興高采烈地炒熱氣氛時,因為聽到半吊子的怪談而心生不滿的低年級生開始抗議。

「不過,既然都要聽,我還比較想聽那名畢業生學姊講。」

「就是說啊,聽這種隻有結尾隨便帶過的故事,實在太差勁了。」

於是,說故事的少女就咯咯笑著答道。

「哎呀~至少她冇辦法再在這裡講故事嘍~」

「咦?」

「因為那個人講起怪談實在太恐怖,所以被老虎直接言明禁止。畢竟老虎很怕這類故事,不是嗎?」

「這麼說來,我的確聽說連田徑社都禁止講這類故事……據說還是因為有很膽小的學長姊在的緣故。」

「老虎平常雖然很粗神經,在奇怪的地方卻很精神脆弱呢。」

當一群人提起身為弓道社顧問的女老師的綽號時,老遠便響起「喂~!休息時間結束嘍~!」的聲音。

「唔哇,說人人到,是藤村老師。」

「已經到這個時間啦。」

「休息時間居然光講怪談就耗光了……」

學生們即使感到情報消化不良,依然為繼續參與社圑活動起身。

一群人開始做準備,同時為休息時間冇聊完的話題戀戀不捨,又聊起幾句。

「……結果故事裡的A氏最後到底怎樣了?」

說故事的少女或許是對自己模糊的記憶感到羞愧,她悄悄地詢問同年級生。

「好像失蹤了。」

對方以輕鬆語調答覆後,即使覺得自己態度輕率,依然以稍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或許他現在還在躲小紅帽呢。」

此為隨處可見的怪談。

是冬木的年輕人會拿來低聲耳語,隨處可見的傳聞。

然而,這則故事卻有段在傳聞裡未曾提過的後續。

這則都市傳說的後日談,竟然編織於遙遠的異國土地。

「蟬菜公寓的小紅帽」。

將該怪談主角捲進去的,是遠比半吊子的流言蜚語更荒誕無稽的戰爭──

充滿虛偽的聖盃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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