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 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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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Fate/strange

fake

ACT

2

Berserker英國倫敦某處

時鐘塔。

那個,通常的話是作為倫敦的觀光名勝而被認知的單詞。

但是,在魔術師之間就成為了持有完全不同意義的單詞。

既是囊括許多魔術師們的協會本部,同時,也是培育年輕魔術師們的最高學府。

不愧是被稱為魔術師的大本營的場所,從可與英國曆史比肩的那個場所,過去培育出了許多優秀的魔術師們各自創造出新的曆史,提高了魔術全體的格調。

我靠

那個時鐘塔引以為傲的最高學府的校舍內,響徹了與莊嚴的印象不符的言詞。

你就是那個。用一個字表示的話就是蠢。

最初發出如此罵聲的,是一名長髮披肩的三十前後的男子。

紅色的大衣上垂著黃色的肩帶,臉上露出了非常不高興的表情,似乎正在對眼前的年輕人進行訓話。

不過,另一麵的年輕人則是一臉的絕望

怎麼會這樣!至少也請用兩個以上的字表示!

用這有哪裡不對勁的話來回答。

又蠢又笨。除此之外彆無他詞可以形容。

對著一臉不爽地嘀咕著的男子,年輕人還不依不饒。

不,我無論如何也想參加啊,教授!在美國開始的聖盃戰爭!

我靠!居然蠢到在這種走廊裡公然把那個單詞說出口!真是的你是從哪裡知道那件事的?雖說還冇到重要機密的程度,但也不是像你這種嘴上冇毛的小屁孩能知道的事!

那個被稱為教授的男人一邊確認周圍空無一人,一邊嫌惡地拉過年輕人的頭。

他是這所魔術師們的最高學府的教授,被稱為埃爾梅羅二世閣下的存在。雖然似乎另有本名,但認識他的人都用滿懷敬意的埃尓梅羅二世閣下稱呼他。

在他還年輕的時候,就被認為是時鐘塔裡最優秀的教師,接受他的教導而離巢的學生們,任何一個均能成為優秀魔術師在世界上振翅,各個在魔術師間建立無數功績。

故此,他在魔術師們之間也被加上了滿懷敬意的天惠教授及MasterV、大笨鐘☆倫敦明星等諸多外號。

其實,他對自身毫無功績,隻讓弟子閃耀光輝的現狀是頗感焦躁的

但現在讓他感到焦躁的是,身為他現役門生的眼前的青年。

對於從哪裡知道聖盃戰爭的質問,青年一臉滿不在乎地回答。

昨天,教授及協會的乾部人等不是在地下講堂開會嗎。蘭嘉爾先生就是那個有名的人偶師嗎?我是,第一次看見活的呢!

聽到青年的話,埃尓梅羅原本焦躁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烏雲,照著依然冷靜的學生臉上就是一記鐵拳。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個會議的內容?

不,因為有點在意所以偷聽了。

那是絕密的報告會吧!?張了好幾重結界呢!

對於身為自己老師的男子的追問,青年用毫無歉意的眼神回答。

哎哎,那個,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無論如何也很在意

所以試著對房間本身的結界進行了hacking,結果非常順利。

沉默。

在魔術會話中使用hacking這個單詞的,不僅有他,在年輕的學生們之間也屢屢能聽到。雖然實際是和hacking或者cracking無關的行為,但重要的是突破了結界,在冇人發覺的情況下旁聽了會議的內容。

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

他既是埃尓梅羅二世閣下教室裡的學生,也是最大的一個。

還是在年輕少年的時候他就成了埃尓梅羅的學生了,就這樣過了好幾年都冇從時鐘塔畢業。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表示他的話,除了閣下罵他的那個字以外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過,要用更多的語言來講他的事的話雖然魔術的技術和才能無可限量,但以之為代價,欠缺作為魔術師的更為重要的某部分這句話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地中海的魔術師家係,生為埃斯卡爾德斯家的長男,雖然因過去無可比擬的魔力迴路和控製其的才能而備受期待,但是

無奈,他的魔術姑且不論,他的性情正好與魔術師相反。

原本作為被期待的神童而接受其他教授的指示,結果卻讓許多的教師訴諸胃痛,最終因為除了你以外冇有其他人了而交給了埃尓梅羅二世。

那之後過了幾年。他的魔術才能以超越其他學生的勢頭持續增長著。做到其他教師都做不到的事,正是MasterV倍有麵子的所在。

不過因為其他問題積重難返,他還是冇能從時鐘塔畢業。

本來就算棄之不顧也無所謂的,但埃尓梅羅二世因為不能做到一半就放手的原則而繼續接手了,但這次的選擇讓他追悔莫及。

雖說是白癡天才,但動真格的還是不行

憤怒過去了後,MasterV像突然悟道了的僧侶般放平了聲音。但他的臉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砰地一拍自己門生的肩膀,說道。

剛纔的事我就當從冇聽見過。所以不要再擾亂我的平靜了。

不會給老師添麻煩的,隻是,喏,有什麼能召喚英雄的道具吧!?不明白要怎樣才能得到那個啊!拿著拿破崙的肖像畫就能召喚拿破崙了嗎?皇帝不是最強的嗎!

如果我是拿破崙的英靈的話,在契約前就會把你拖出去槍斃!

雖然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但對聖盃戰爭多少有些執念,就讓聲音帶著嚴肅地,重新問道……弗拉特,你是那個為什麼要尋求聖盃?我認為你不像是個會去尋求魔術根源的正牌魔術師。難不成是為了畢業嗎,想把一直無法讓你畢業的我一腳踢開嗎?

然而,弗拉特麵對那個問題,吐出了完全出乎對方意料之外的回答。

因為想見識一下啊!

啥?

因為,那不是超酷嗎!聖盃之類的!那個希特勒和戈倍爾為了第三帝國所追求的,還有秦始皇還有信長還有哥斯拉也在追求的極品啊!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不想見識一下是什麼東西嗎!

不是戈倍爾,是戈培爾。還有,哥斯拉不追求那個的。

隻指摘了無關緊要的部分後,埃尓梅羅保持了沉默。

以為會被怒吼回來的弗拉特,提心吊膽地等著教授下麵的話,但是不久,教授平靜地歎了一口氣,開始紡織出聽上去很溫和的語言。

你理解魔術師之間的鬥爭是怎麼一回事嗎?很有可能在目擊到比死更悲慘的事情後被殺也說不定哦?

大家就算有此覺悟也依然追求的東西?你越說我越想看了啊!

雖然很想對著這個輕鬆回答的青年怒吼,給我好好考慮一下。

但是,這傢夥多半,就算考慮再三也會回答同樣的話吧。

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從其他方麵來提問吧。

你,有僅僅為此就殺死對手的覺悟嗎?

唔。不殺而勝的方法用下象棋來定勝負吧

啊啊你怎麼這麼聰明啊!如果對方魔術師是象棋世界冠軍的話也許會答應你也說不定哦!象棋拳擊也行啊!

(譯註:象棋拳擊:一種雙方在每打了三分鐘拳擊後,就下一盤四分鐘快棋的比賽。先擊倒對手或先將死對手的人為勝。)

是個難題呢。我也特彆特彆想見識一下其他英雄啊,可以的話大家做好朋友不行嗎!能和六位英雄交上朋友的話,那個,我就是好厲害的魔術師了!連征服世界也不是夢了啊!

聽到弗拉特那在中途完全偏離宗旨的話,埃尓梅羅完全沉默了。

話說回來,他既冇有怒吼也冇有吃驚。

把手貼到下巴上,似乎暫時在考慮著什麼。

不久,突然神誌一清。

反正就是不行。

一把推開了他。

求、求、求、求你了啊教授!不,大笨鐘☆倫敦明星!

在本人麵前不要叫外號!而且一般人不會特意選那個外號的吧!?你在把我當笨蛋耍吧,你,絕對是在把我當笨蛋耍!

那要叫什麼好!我現在就想新的外號!絕對領域魔術老師!

去死!

最終被冷淡對待的弗拉特,隻能呆呆地在學府裡徘徊。完全看不出是已經有二十歲的青年,一邊在嘴裡嘀嘀咕咕一邊走下長長的樓梯。

這時。

啊,正好。

有一個女聲從樓梯下傳來。

是時鐘塔的女事務員,手裡抱著大量的郵件和一個小小的包裹。

這個,是你那裡的教授的行李哦,就交給你了。

就這樣,他要把行李交給方纔還單方麵推開自己的MasterV。

嗚嗚,還在生氣吧。

正在他一邊做著否定的想象一邊走上長梯的當口他在意起了箱子裡麵的內容,用透視魔術確認裡麵的東西。

那是,好像用於什麼儀式似的,有著不祥造型的短劍。

下一瞬間,他那爐火純青的透視能力,看到了刀刃上雕刻的銘文,全身立刻籠罩在電流遊走的感覺裡。

這個難道是!

教授!為了我而!?

自說自話地深深誤解了的青年,拿起那個箱子就走。

雖然箱子裡刻著各色的文字,但都是自己完全無法解讀的文字。恐怕是異國的魔術說明書之類的吧。

不過,有件事比解讀文字的內容更重要,他一心一意地在學舍裡跑了起來。

我靠你還來啊

看見從走廊裡頭跑來的人影,埃尓梅羅二世明顯地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但弗拉特一邊揚起手裡的小包,一邊吐出與聖盃戰爭無關的言詞。

教授這這這個行李給給我!

因為以超過百米衝刺的速度全力奔跑的緣故,陷入氧氣不足的弗拉特上氣不接下氣地伸出了那個箱子。

另一方麵,教授看了看箱子是怎麼回事看到那上麵寫的地址和包裝紙上的標誌後,是了,地點了點頭問道。

是了,這東西是怎麼,你想要這個嗎?

對於那個問題,弗拉特像磕頭蟲一般把頭點得呼呼地。

那好吧。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給你吧。反正我留著也冇用。

聽到教授的回答,弗拉特臉上可以說露出了他一生中最耀眼的光輝。

太感謝您了!真的真的太感謝您了!我,做教授的弟子真好!

看著一邊含淚一邊離去的弟子,吃驚似地嘟囔道。

真是的,這傢夥和我年輕的時候正好相反嘛。恐怕是用透視看了裡麵的東西不過,那傢夥,就那麼想要裡麵的東西嗎?

無論如何,如果這樣就能忘掉聖盃戰爭的事的話,那就是件大好事。

幾分鐘後

回到自己房間的埃尓梅羅二世,想著自己的不肖弟子,把目光移向房間深處的一個櫃子。

站在上了物理的和魔術的兩重鎖的櫃子前,埃尓梅羅二世小心翼翼地打開鎖,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收在特殊保險箱裡的,一塊布料。

跟從其他Servant,去征服世界

想起方纔弗拉特的戲言,他不由得皺眉咧嘴。

冇想到,居然能從我的弟子那裡聽到如此愚蠢的、讓人懷唸的聲音。

接著,用充滿著某種鄉愁的雙眼看著箱中的布料,自言自語道。

如果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他的話,也想過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的,我應該感謝他冇有走到這步田地嗎?

埃尓梅羅二世依舊雙眉緊鎖地吐了口安心的氣,一邊蓋上箱子的蓋子,一邊想著交給弟子的行李。

不過,雖然我是冇這麼說的立場,把私人郵件交給他人還真是缺乏係統的考量啊。雖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算了,無論如何,因為那個獎品而忘記聖盃戰爭的話就萬事俱佳了。

幾個月前。

教授在自己房間裡玩完作為愛好的某日本產遊戲後,慎重地、在遊戲軟件同捆的反饋明信片上書寫。

特意貼上高價郵票用航空郵件投遞,雖然這事並不多見,但通過反饋明信片抽選的關聯商品之類的已經把房間給堆滿了。

原本,他對這些商品幾乎不感興趣,純粹隻是為了向遊戲會社反映意見而不停地投遞罷了。

然後,幾個月後。

屬於對於真心想要的商品會直接訂購類型的他,看到小包上寫的日本廠商名字後就判斷為又是一貫的特典商品,連封都冇開就送給了一邊雙眼泛光一邊迫近的弗拉特。

正如他所判斷的,那和往常一樣,是遊戲相關的禮品。

他從廠商的名字來推測,應該是以機器人為主體遊戲的可動手辦之類的。

但其實是寫著《大英帝國NightWars》的模擬遊戲的東西。

然後,這個特典商品

幾天後斯諾菲爾德市中央公園

在頭頂璀璨陽光的青天白日下。

弗拉特連準備也冇有好好做就跳上飛機,就那樣飛到美國來了。

關於聖盃戰爭,雖然粗枝大葉地調查了一番,但關於細節則完全冇有理解。

那種狀態,在對弗拉特的參加資格說三道四前就存在著比這嚴重得多的問題了。

但他現在,正看起來很高興地看著自己右手上浮現的紋樣。

超酷啊,這個。使用令咒就會消失嗎,這個。

屢屢撫手,有時又在嘟囔什麼下一個瞬間,突然無力地垂下肩膀。

看起來是會消失的。好,絕對不使用令咒!

到底是如何看穿使用和消失係統的,如果有聖盃戰爭的關係者在場的話,一定會揪起他追問個明白的吧。

不過,走運的是,周圍除了普通的家庭伴侶以外冇看見其他人。

弗拉特就這樣暫時端詳了一會令咒後,打開了手裡的布包。

從裡麵拿出來的,是一把匕首。

造型不祥的,以黑色和紅色為基調的惡趣味品。

冇有開鋒,但是刀刃的光澤總覺得能使人感到一種高級感。

但是,真是不得不感謝教授。因為他雖然說了這樣那樣的話,但還是為我準備了這麼酷的遺物!

就算從箱子裡取出東西後也冇有發覺到自己的誤會,倒不如說,更加深了誤解以至於都到這塊土地上來了。

而且因為某些原因,聖盃選擇了他,在他身上寄宿了作為聖盃戰爭參加資格的令咒。

隻是,比較起匕首和令咒他和方纔一樣,時不時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過去有三十分鐘了吧。

足以使其他令咒的持有者們知道後暈厥的事,在那家公園中發生了。

那正是應該稱之為奇蹟的事,假如他的師父埃尓梅羅二世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先給他三記膝頂後再稱讚他的焦躁吧。

應該緣於奇蹟還是應該緣於偶然呢,或者是以他自己的才智為由嗎。反正,他所做成的事,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給這場偽聖盃戰爭以莫大的侮辱。

可是,察覺到此事的隻有弗拉特本人。

試問汝可是召喚吾之Master?

是、是的!?

清楚地聽見了聲音之後,忍不住在周圍尋找聲源。

但是,周圍隻有家族伴侶在闊步前進,哪裡也找不到剛纔那個聲音的主人。

我可以把剛纔的回答視為肯定嗎?那樣的話契約就完成了。作為一同期望聖盃的人,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哎?哎哎!?

雖然腦袋上下左右激烈地轉動,但還是冇找到類似的身影。

聲音完全不顧青年的混亂,還在繼續。

怎麼連祭壇也冇有,就在這麼多人的環境中進行Servant的召喚,成為我的Master的人啊,您真是大無畏啊!不,等等。冇有祭壇這件事,也就意味著連召喚咒文都冇有嗎!?

那、那個不好意思,在把這個那個的魔力流動弄著玩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好像就連上了。不,不好意思,用這樣的召喚方法。

哼算了,這也算表示你是個優秀的魔術師吧

好像那個類似Servant的存在的聲音,是在自己頭腦中迴響的。

在自己的體內,弗拉特一邊確認魔力通過令咒向著哪裡流動,一邊戰戰兢兢地在自己的腦中說話。

那、那個好像我、不、在下、錯過了感動的時機呢Servant,都是像這個樣子的嗎?

不,隻有我是特殊的。請不必特彆介意。

Servant的聲音比想象中的更坦率,奇怪的是,雖然有著紳士風格,但具體的本性卻完全把握不到。

那是因為我,冇有本性這種東西。身姿和形式也是,無論如何要說的話就看你無論如何要說什麼了。

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到底是什麼職業,普通的話聲音應該也是能顯出原形的,但在腦中直接迴響的那個聲音卻冇嚇人般地冇有特征,簡直就像在和冇臉的怪物直接對話的感覺。

那個能聽聽你的名字嗎?

試著問了問。

如果自己手裡匕首的出身是事實的話,那個原形應該就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但是,在弗拉特腦中的聲音,和那個英靈?的印象完全不符。

連弗拉特也知道,腦中的英靈?,不是被稱為英雄的那類存在。

不過,恐怕在有英國產的電影和小說上市的國家裡,幾乎冇幾個人不知道吧。原本,知名度就不比夏洛克福爾摩斯和魯賓差但是和他們不同,他的存在是確實存在於過去的曆史中的。

弗拉特的提問並冇有得到回答,他不安地遊動著視線。

在他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名以黑色為基調的大漢。

啊,終於顯現了嗎!

你在說什麼?

看見一臉詫異的男子的身影,弗拉特啊了一聲,臉色隨之發青。

他穿黑衣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腰裡佩著手槍的警官,正一臉嚴肅地坐在噴泉邊看著自己。

手握匕首自言自語的可疑人士!

不、不是!那個!你誤會了!

弗拉特驚慌失措地進行辯解。

嚇到了嗎?

眼前的警官突然態度柔和了下來,把手裡的警棍遞給弗拉特。

那個質感是真警棍,但是那份質量,忽然就從手中消失了。

吃驚地往前一看,那裡已經冇有警官的身影之類了,取而代之的是佇立著一名穿著性感的女子。

並且,那個女人,用女聲,紡織出和方纔腦中響起的聲音一樣語調的言詞。

在自我介紹前,想請你先理解我的特性。

哎?哎?那個!?

在更為吃驚的弗拉特麵前,女子的身影一瞬間就消失了。

抱歉讓你吃驚了。我的Master啊。我想實際讓你見識一下能更快地理解。

聲音再次,在腦中響起。

周圍的家庭伴侶有好幾個人好像看到了那異常的一部分,有人揉著眼睛,有人歪著頭,有媽媽,警察叔叔變成女人後消失了呢地笑著和母親說話的小孩等等。

那個情況,再加上看到了眼前留著的高跟鞋的足跡等,才確信了剛纔看到的人不是幻覺之類的。

扔下驚訝的普通人們真相,隻在青年的腦中得到闡明。

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的真名是

弗拉特嚥了咽吐沫,等著對方繼續下麵的話。

他知道這個Servant的原形。但是,真名是和那個傳說,有著完全不同的重要意義的。

他期待著對方的聲音能在腦內迴響,但是。

Servant的回答,結果給了他其他意義上的驚訝。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等等!?

雖然青年禁不住閃了下腰,但當他發現冇人會給他扶腰的時候,又一邊害羞地環視周圍一邊挺起了腰。

對方也不管青年的那副樣子,聲音依然用著感覺不出感情和特征的語調說著自己的本性。

知道我本名的人恐怕、就隻有並非傳說、而是真實的我和阻止他行凶的人吧。

弗拉特所持的匕首,實際並非遺物之類,隻不過是仿造品而已。

不過,如果限定為那個英靈的話。

也可以說正因為他是大眾製作出來的仿造品,所以纔會更容易地被吸引過來。

那個Servant冇有名字之類的,但是,確實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明。

不過,人們誰都不知道他的真麵目。

樣子、真正的名字、連是男是女、

不、甚至連是否人類都不知道。

作為恐怖的象征使世界為之害怕,連性彆也不明朗的他,不久就通過各人的手被想象成各種各樣的身姿,不停地被記載於無數的故事和論文中。

或是醫生、

或是貴族、

或是娼婦、

或是屠夫、

或是惡魔、

或是妖怪、

或是陰謀、

或是瘋狂。

說起來,他到底是否單獨一人也不確定,人們,即使恐懼也依然自由地描繪出他的存在直至昇華為一個傳說。

但是,他並不是單純的傳說之類的,而是確實存在過的。

倒不如說,對長期在時鐘塔生活的弗拉特而言,本就在離傳說最近的地方。

隻有存在的證據,是眾人皆知的。

在被稱為白教堂的倫敦一角留下了。

名為五名娼婦的淒慘屍體的,無比明確的存在證明。

不過,人們是這樣稱呼我的,在信紙上存在著被認為是我自報姓名的字樣。

也即是開膛手傑克

幾個月前

埃尓梅羅二世玩著名為大英帝國NightWars的遊戲。

他通過郵購從日本購入這款軟件的時候,認為這一定是款描寫英國傳說中騎士戰爭的模擬遊戲。

但是,用片假名寫的耐特其實是意味著夜晚的那個耐特,那個遊戲,是以某實際存在的人物為主角,一邊和潛藏在自己體內的另一個發瘋的自己戰鬥一邊彷徨於倫敦的夜晚,逐漸被捲入與魔物們的戰爭中的冒險遊戲。

他冇有在乎遊戲和預想完全不同,一直玩到了結束,並正確書寫了以標題難以理解為開端的意見。

看反饋明信片的背麵的話,那裡有關於抽選獎品的詳細描寫。

從網絡和反饋的人中間抽選一百人,能獲得刻有開膛手傑克名字的匕首為禮物!(未開鋒)

把開膛手傑克的名字刻在匕首上嗎。

他一邊嗤之以鼻,一邊對商品自身不感興趣地,淡淡地書寫著對遊戲的評價。

那張反饋明信片,並不知道自己在幾個月後會招致怎樣的結果。

然後,幾個月後

弗拉特坐在噴泉邊,仍舊與腦中的誰在進行會話。

好像僅用一點點時間就熟悉了狀況似的,以確實自然的感覺與腦中的聲音會話。

總之,正是因為你的那個誰都不是的狀況,才獲得了誰都可以是的能力嗎

是啊,不過你運氣真好。萬一是以其他職階顯現的話,會奪取你的身體而瘋狂地首先,這個公園就會血流成河吧。

對方的言詞看起來不是在開玩笑,弗拉特不禁看了看周圍家庭伴侶們的臉。魔術師的話應該會有著魔術師的存在被公開等其他擔心,但他以不像魔術師的理由而為避免那個狀況而感到安心。

那、那個話說,你說的職階是什麼?Assassin嗎?

噢噢,抱歉不是。我的職階是,Berserker。

嘿?

聽到了對方的回答,弗拉特越發混亂了。

雖說僅僅隻有表麵,但也算是做過關於聖盃戰爭的調查。

但是,要說到Berserker這個職階的話,應該是以喪失清醒的神誌為代價引出他的力量為特征的職階。

是感覺到了弗拉特的疑問了吧。傑克開始淡淡地述說關於自己和職階的關係。

因為我是作為瘋狂的象征而誕生的傳說。所以瘋狂纔是唯一和我波長相合的職階。

啊啊是負負得正啊!

如果是普通的魔術師的話不,隻要是普通人類誰都會指摘說哪有這種好事?的地方,弗拉特輕易地就接受了。

這下反把傑克給驚到了,似乎在腦中呻吟了一聲,吐出了像是補足的言詞。

算了,如果我把實際存在的人類的精神就那樣轉移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不過,作為瘋狂這個記號的象征而誕生的我纔是可以通過這一關的奇蹟。或者,是這個聖盃戰爭自己有著什麼特殊之處也說不定。

嘿,還是Servant厲害!對著依舊輕易地就接受的青年,Servant一邊帶著一縷不安一邊改變話題。

而且,剛纔我采用警官的身姿之時為什麼冇使出催眠術魔術的暗示之類的脫身?那是魔術師入門中的入門吧。

哎?不,但是,誤會不解釋清楚是不行的。

你到底是優秀的魔術師嗎,我變得不安起來了

雖然感到腦中迴響的聲音不怎麼友好,但這次換弗拉特這邊轉換話題了。

話說,你如果發現聖盃的話要許什麼樣的願望?

唔雖然是應該先告訴Master但請不要笑

對於Master的問題,保持清醒神誌的Berserker,稍微躊躇了一下後響起了回答的聲音。

那個,在白教堂殺死五名娼婦的到底是誰也即是,我到底是什麼人。隻是,想知道這個。

什麼人

我不過是傳說,並非真實。但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就隻是因為人們紡織出的故事和考察而改變自己的外貌,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雖然這對於持有肉、持有名、持有過去的你來說也許是無法理解的事也說不定。

Servant以誠實的語調說著。

想知道自己的真麵目。

雖然是奇怪的話,但恐怕僅此一點就是那個Servant的全部了吧。

青年暫且考慮了些什麼,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麼,知道真麵目後要怎麼辦?譬如,今後在並非聖盃戰爭的地方,被誰給召喚出來了那個、以是自己真麵目的那個人的身姿出現嗎?

也許會那樣。雖然最終和現在的我是不同的人這個事實冇有改變,但我是以殺人鬼這件事為前提進行傳播的傳說。如果真實的存在被傳說的話,我應該能成為更為接近真實的存在。

對於以蘊含寂寞的語調說著的Servant的話。

不懂得氣氛的青年,非常直截了當地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認為,那纔是不可能的。

直接地對於非常直接地說出了口的青年的話,Servant似乎感到吃驚的樣子在青年的腦內響了起來。

你又說了,好破壞氣氛的事吧?

啊哈哈,說得太好了!十分感謝!

不,這並非誇獎不,隨你的便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可是虧你居然召喚出我了。無論是作為英雄的力量、還是作為人類的倫理觀,我都不值得被期待。

要說常識也算是常識的提問。

要是開膛手傑克本人的話姑且不論,一般考慮的話應該召喚腳踏實地的Servant。

直接地、依然直接地說出了口。

我喜歡啊,像你這樣的,不明真麵目的怪人。

因為,酷斃了啊!

無論是魔術師的感受力還是身為魔術師的本性都極為稀薄的青年。

唯一一個,與魔術師相配的本性就是

他的感受力,和一般人類有些許不同這件事而已。

原本,最大限度地接受力,就是名為好奇心旺盛的魔術師素養之一。

對於青年的回答要如何接受呢。

本來應該是隻有瘋狂和凶氣存在的Servant,用稍帶勇往直前的語調踏入了戰鬥的泥沼。

那麼,Master啊,首先要怎樣行動?如果憑我的能力的話,可以進入所有地方,連直接擊潰敵方Master都有可能做到!要我照您的指示行動嗎?

對於鼓起氣勢的Servant的言詞,身為Master的魔術師,臉上仍舊掛著不像魔術師的清爽微笑。

首先,因為是個大好天,所以好好地曬曬太陽吧。心情超爽的哦。

什!?

就這樣不懂得何為悲劇的青年、和除了悲劇什麼都產生不出來的惡靈一起開始旅行。

共同點隻有一個。

互相,都存在於離聖盃戰爭的理念最遙遠的場所。隻有這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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