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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安見狀,不做猶豫,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原地。
納蘭雪望著許平安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片刻後,納蘭雪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蘇媚,緊緊握住蘇媚的手,對著蘇媚認真說道:“蘇媚,待會你與我一同去納蘭家。”
“你放心,在納蘭家是非常安全的。”
“絕對冇人可以再傷害你,你可以安心靜養一段時間。”
蘇媚輕輕點了點頭,隻是目光時不時看向許平安所離開的方向,臉上冇有波瀾,冇人知道她再想什麽。
不遠處。
林淵身後有人望著許平安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回頭對林淵說道:“千戶大人,就這樣讓許平安走了嗎?”
“這個狂徒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太過分了。”
“我覺得應該將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才行。”
林淵聞言,回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這才緩緩說道:“放肆,胡說什麽。”
“此人絕不簡單,不可得罪。”
“日後,或許我們還有地方用得著他的地方呢。”
說完,林淵看向許平安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
另一邊。
許平安離開幼兒園之後,便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中。
許平安進入小巷中,停下腳步,直接大吼一聲:“出來吧。”
隨著許平安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小巷子中,出現在了許平安麵前。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龍星月。
見龍星月出現,許平安倒也不意外,因為他在幼兒園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龍星月的氣息。
“你找我?”
許平安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著龍星月開口詢問。
龍星月雙臂環抱,斜著身子靠在牆壁上,盯著許平安半晌,這才緩緩開口:“老侯爺讓我來叫你。”
“說是有一夥人來了江城,並且揚言要殺了你報仇。”
“對了,這夥人自稱來自於蜀中劍閣,其中為首者,自稱是劍閣閣主。”
“劍閣閣主帶人入江城,就是專門衝著你來的。”
“當然,他們是衝著你另一個身份許三炮來的。”
聽完龍星月的陳述,許平安倒並不覺得意外。
萬劍一可是劍閣副閣主,可是,當日許平安卻是直接當著天下人的麵直接將萬劍一給直接斬殺了。
這必然會與蜀中劍閣結仇。
現如今,蜀中劍閣的閣主親自從蜀地趕來江城,必然是要為了劍閣副閣主萬劍一報仇雪恨。
許平安沉思片刻,出言反問:“所以,老侯爺讓你來找我,是讓我去處理這件事?”
龍星月點了點頭,而後卻是又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的確需要你去處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要你去處理。”
許平安眉頭一皺,問道:“還有什麽事?”
龍星月緩緩開口:“之前,葉凡的得力手下袁術和劍閣閣主交了手,被打成了重傷,下載乃已經送往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隻是冇人能醫治得好他。”
“老侯爺和葉凡想到了你,想讓你出手,將袁術給醫治好。”
許平安沉思片刻,而後輕輕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過去。”
……
一刻鍾後。
許平安在龍星月的引領之下前往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進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之後,龍星月便帶著許平安直接來到了手術室外。
手術室外,老侯爺、葉凡兩人皆是一臉焦急的等待著。
袁術是葉凡的得力乾將,見袁術出事,葉凡怎麽能不擔心嗎?
老侯爺一向是愛兵如子,他是從戰部退休的老領導,而袁術是葉凡的兵,更是戰部的兵,從某種意義上算起來,算是他的兵,他的兵出事了,他這個當老領導的,又怎麽可能坐視不管呢?
見許平安來了,老侯爺和葉凡雙雙回頭,將目光凝聚在了許平安的身上。
而後,兩人連忙朝著許平安走了過來。
見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許平安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對著葉凡和老侯爺問道:“裏麵情況怎麽樣?”
葉凡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裏麵的情況很晚危險。”
“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似乎都冇辦法,特意去請了江城本地的中醫名醫呂三針和從京城來的中醫名醫孫妙手。”
“他們兩人剛剛進去,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聽到呂三針和孫妙手兩人的名字,許平安便覺得葉凡和老侯爺不必太過擔心了。
這兩人的醫術本來就非常高超,後來,更是受到過他的親自指點,醫術更是進步飛快。
既然由他們兩人一起出馬,隻要不是無法挽救的那種情況,兩人應該可以將袁術醫治好。
咯吱!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兩道身影急匆匆走出了手術室。
正是呂三針與素描收兩人。
隻是此時兩人的臉上滿是疲憊與憤怒。
“兩位,裏麵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見呂三針和孫妙手從手術室中走出來,葉凡快步走了上去,連忙對著兩人追問了起來。
呂三針和孫妙手對視一眼,並冇有回答葉凡的問題,而是手指著跟著他們走出來的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怒罵道:“你還是問他吧,他乾的好事。”
“哪怕我們醫術再厲害,想要救人,也來不及了。”
這箇中年醫生是袁術這一次手術的主治醫生。
葉凡聞言,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而後便將目光落在了袁術的主治醫生身上,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術他到底怎麽了?”
“你到底是怎麽治療的?”
主治醫生聽到葉凡的詢問,身體一顫,隻聽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對著葉凡磕頭求饒了起來。
“葉先生,我錯了。”
“您饒了我吧。”
葉凡見到主治醫生的這副樣子,心中不安的強於更加強烈,直接拽住主治醫生的衣領,追問起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主治醫生支支吾吾,卻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侯爺也上前催促,可是,主治醫生依舊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主治醫生並不認識老侯爺和葉凡兩人的真實身份,要不然,恐怕直接嚇得暈死了過去。
呂三針瞪了主治醫生一眼,長歎一聲,恨恨說道:“病人是左腎受了傷,已經到了壞死的地步,原本的計劃是想要將左腎摘除的,可是這個混賬東西,不知道怎麽搞的,壞死的左腎他冇有摘除,反而是把病人好好的右腎給摘除了去。”
“我們實在是迴天無力了。”
葉凡一聽這話,麵色大變,而後臉上湧出了滔天的憤怒。
葉凡看到跪在他麵前的主治醫生,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火冒三丈,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主治醫生的身上,將主治醫生踹飛了出去。
相比於葉凡,老侯爺還算保有理智。
老侯爺思考片刻,而後對著呂三針和孫妙手兩人誠懇發問:“兩位神醫,一點辦法都冇有了嗎?”
兩人輕輕搖了搖頭冇有說話,但是,沉默已經代表了他們的答案。
老侯爺無奈歎息一聲,而後便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許平安身上。
老侯爺轉頭看向站在較遠位置的許平安,誠懇地出聲發問:“許先生,剛纔的對話,您也聽到了。”
“還有辦法能挽救嗎?”
葉凡聽到這話,連忙看向許平安,心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對了,還有許平安呢。
許平安醫術那麽厲害,或許他真的會有辦法呢。
呂三針與孫妙手兩人聞聲望去,居然發現許平安也在這裏,兩人連忙對許平安施了一禮,齊齊對著許平安問候了起來:“許先生,剛纔我們二人因為病人的事情而煩惱,這纔沒有注意到您也在現場,請您見諒。”
兩人剛纔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都是心事重重,並冇有心思去注意現場都有誰。
若非葉凡和老侯爺主動上前詢問情況,他們連這兩人都能直接給忽視了。
因此,兩人冇有看到許平安,並不算奇怪。
許平安對著兩人輕輕點了點頭,並冇有要責怪的意思。
而後,許平安轉頭看了看老侯爺,又看了看葉凡,麵色凝重地說道:“他原本兩個腎,一個腎壞死,另一個腎是好的。”
“現在好的那個腎被割掉了,就獨自留下了一個壞死的腎。”
“很棘手啊。”
葉凡剛開始聽到許平安的這番話,麵露絕望之色,他還以為許平安也冇辦法了。
不過,仔細一想許平安的話,卻是雙眼亮起,對著許平安追問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袁術還有得救?”
許平安隻是說袁術的情況比較棘手,但是,並冇有說袁術徹底冇希望了。
這也就是說,袁術的情況還是有一絲把握的。
許平安的反應證實了葉凡的猜想。
麵對葉凡的詢問,許平安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雖然棘手,但,也並不是連一點辦法都冇有。”
聽到許平安的這話,老侯爺和葉凡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重新看到了希望。
呂三針和孫妙手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身為醫者,他們兩人心裏清楚地知道,割掉好腎,留下壞腎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病人已經冇救了。
就這種情況,許平安還有辦法嗎?
“許先生,他隻剩下一顆壞死的腎,真的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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