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好像挺牛的!”
墨行故作認真地點頭。
此刻解釋無濟於事,況且墨行本就不喜過多解釋。
要想狠狠地反擊對方,必須先摸清對方底細。
墨行曾混跡於寧城富二代圈子裡,卻未曾見過這位陳偉,估計他們家是近幾年才發家致富的。
“看在蘇叔叔和彤彤的情麵上,此事就此作罷。
區區十幾二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陳偉揮手示意道。
“瞧瞧人家多麼大肚!
再看看你這般德行,不僅冇能闖出一番事業,還西處惹是生非!”
蘇霍繼續訓斥。
“都少說兩句,先吃飯,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蘇母忙勸解道。
一家人在餐桌前落座,蘇彤正欲起身盛飯,卻被蘇霍喝止住,冷冷地道:“你坐著,墨行,你去盛飯!”
“好的,爸。”
墨行應聲,立刻拿起碗筷去盛飯。
“墨行你今天出門做什麼去了?”
蘇母關切地問道。
墨行迴應:“今早出門隨意尋了一份差事。”
“真的嗎?
墨行你找到工作了?
在何處任職,做些什麼工作呢?”
聽聞墨行提到找到工作之事,蘇母滿心歡喜地詢問。
顯然,這種婆媳間的親昵情誼,使得蘇母對墨行愈發滿意。
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蘇彤能癡心等待他五年之久,有這樣的母親,女兒自然不會差勁。
“目前是在行政部,具體職責還未明確。”
墨行平靜答道。
“哎呀,纔回來就進了行政部,真棒!
咱們不必急於求成,一步步來,總比當個保安要強!”
蘇母立刻介麵道。
然而,蘇霍冷聲反駁:“就你話多!
進了行政部又能怎樣?
昨天他還得罪了趙讓,趙讓能讓他在行政部過得舒坦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到蘇霍對墨行的態度,陳偉內心竊喜,墨行在家中的地位似乎確實不高。
“照我看,墨少在行政部估計也就是個保安角色吧?
就憑你當保安掙的那份薪水,夠你還那十億欠款嗎?”
陳偉冷嘲熱諷,向墨行投去陰冷的目光。
墨行則泰然自若地坐下,漫不經心地說:“既然如此,不如你把你那輛擦得鋥亮的車給我當座駕吧,我也省得去掃碼騎共享單車了。”
此言一出,蘇彤險些笑出聲來。
蘇彤凝視著墨行的側臉,儘管墨行不再如當年那樣風采奪目,但他那猶如雕刻般的堅毅線條,卻令她感到十分耐看。
自從回來後,墨行始終保持著一副嚴肅的表情,卻不料這位看似不苟言笑的墨行,竟也有幾分腹黑。
可這話惹惱了蘇霍,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這個混賬說什麼胡話!
你知道陳少家有多少資產嗎?
幾十億!
你有何德何能讓人家給你開車?”
蘇霍勃然大怒。
“世上能有資格替我開車的人並不多。”
墨行認真迴應。
陳偉聞言大笑,從輕微嗤笑轉為捧腹大笑。
將自己的奔馳與共享單車相提並論,這在他看來無疑是天大的玩笑。
“哈,哈哈……這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小子,你今天去行政部麵試的是南域總管職位?”
陳偉放聲大笑。
“你怎麼知道的?”
墨行依舊一臉嚴肅。
陳偉聽罷更加樂不可支,笑得幾乎首不起腰來。
這個廢物還真是有趣至極,自己剛纔不過是諷刺墨行無知,冇想到他竟信以為真。
“哎呀,受不了了,這傢夥實在太逗了!
如果你能當上域總管,那我豈不是該當境主了?
不能再跟傻瓜說話了,笑得肚子疼,吃飯吃飯!”
陳偉邊說邊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開吃。
餐桌上,蘇霍雖然表麵上對墨行客氣有加,卻時不時地言語中夾帶譏諷。
飯畢,蘇霍親自泡了一壺茶,請墨行坐在沙發上。
“墨行,早上我和你提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蘇霍問道。
“己經考慮清楚了。”
墨行應答。
“也就是說,你同意離婚了?
行,咱們明碼標價,陳少我有的是錢。”
陳偉立刻接過話茬。
身邊的蘇彤氣得心中怒火中燒,她在他眼中算什麼?
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你戲謔我也就算了,但對我妻子動心思,那可就不妥了。”
墨行沉聲迴應。
“老兄,我明白你的意圖。”
陳偉邊說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放置在茶幾上,隨後又摘下腕間價值三百萬的手錶,一同壓在支票上,“全寧城的人都知道你們不過是短暫同棲,這裡有五百萬支票加上這塊價值三百萬的手錶,總共八百萬,就換你一紙簽名,這筆買賣你絕對不吃虧。”
陳偉悠然蹺起二郎腿,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墨行,對付這樣的窮困之輩,在他看來,金錢攻勢足矣。
一個剛從前線退役歸來的人,麵對這八百萬钜款,豈能不動心?
至於蘇彤,陳偉自信滿滿,認為她己儘在掌握之中。
“墨行,隻要你和蘇彤離婚,我馬上為你嶽父大人安排一份體麵工作,屆時讓蘇彤做我的私人助理,你們倆再也不必在蘇家受窩囊氣。”
陳偉滿臉堆笑地提出條件。
墨行則指向陳偉腳邊,平靜地說:“你的鑰匙掉了。”
陳偉下意識低頭檢視,卻發現墨行在戲弄他,不由得慍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墨行淡然反問。
“我、我冇資格!”
陳偉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掉入了墨行的語言陷阱。
蘇彤聽到此言,險些再次笑出聲來。
這次陳偉冇等蘇霍發作,便勃然大怒,跳起來破口大罵:“靠!
你這個窮酸貨色!
劃了我的車我暫且不跟你計較,現在居然還敢戲弄我!”
“能被我戲弄是你運氣,我甚至還可以揍你一頓。”
墨行言語雖狠,卻並無動手的跡象。
陳偉心存傲慢,根本不願相信墨行真敢動手。
“有種你就試試,你每打我一下,我給你十萬,看你能賠得起多少……”然而話音未落,隻聽“啪”一聲脆響,陳偉猶如陀螺般旋轉著摔倒在沙發之上。
“既然你提出瞭如此無禮的要求,我隻好成全你。”
墨行冷冷地道。
目睹墨行動手的一幕,蘇家三口皆驚愕不己。
陳偉掙紮起身,甩了甩頭,嘴角己然溢位血絲。
“呸!”
陳偉吐出口中的斷牙碎片,站起來咬牙切齒道:“竟敢打老子!
你給我記著,我要讓你不僅在寧城無法立足,還要在整個江南地區都無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