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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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怎會有如此恩將仇報之人!

他給白鼠精介紹一位大姐,那還不是為了白鼠精的安全考慮?

可白鼠精回報給他的是什麼?

縱目遠眺,波濤漫漫。

空無一物一荒島,扼腕歎息已忘言。

錦毛鼠一氣之下撒丫子跑了。

安然也是氣抖冷!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看來人還是應該有些邊界感的,平日裡讓她卡油那已經是照顧她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盤膝而坐,安然心中許下大願,這些小妖精,再想碰禦弟哥哥那是不能夠了!

真是好心冇好報!

這輩子好不容易當了一次唐僧,他就想給妖精們發點福利罷了,他有錯了?

“現在怎麼辦……”

神念掃過荒島。

這就是一座礁石島,漲潮就會消失那種。

確定島上冇有危脅,安然以最快的速度【登出】。

“地藏!這就是你嘴裡的大吉?”

時不時【登出】一下,確保安全,安然向地藏大吐苦水。

核心精神就是,你把老哥坑慘了,你得負責。

其次就是衝鋒槍連射的責怪、PUA,斥責地藏不靠譜。

從根本上打擊地藏的自信,為以後讓其找準自己的位置,埋下堅實的基礎。

“你走以後卦象突然變成大凶,我也很好奇,你走之後發生了什麼。”

地藏對自己的推衍之術向來是有自信的。

除非天機掩蓋算不出來,但凡能算出來的都大差不差,有99%的準確率。

安然不答反問:“你那挪移術法我真無法學習嗎?”

“可以學。”

地藏取出有一卷經文,那經文與給錦毛鼠的一般無二。

安然接過卷軸,笑道:“能給其他人學嗎?”

“法不輕傳。”

“那……我先留著。”

隨後安然將遇到陸壓道人,然後一槍將對方葫蘆崩到曆史長河的上遊的事簡單的說了下。

地藏王佛掐指一算,唸誦道:“伱二人,有宿怨,一啄一飲,早有定數。”

這話落在安然的耳中那就是一聲霹靂。

“金蟬子與陸壓道人有宿怨,還是其他人?”

安然等待地藏的回覆,可惜地藏隻是搖了搖頭。

安然福至心靈想到地藏問他那是不是地獄,這兩者似乎是一種情況。

難道地藏是不想給他決定因果,所以一直不言。

還有金角銀角也是,他們明顯也看出什麼了。

那結合地藏的情況,他說那是地獄,地藏就會因為誓言未完成削去佛果來看。

地藏說他是金蟬子,那就是給他加重因果,讓他真的成為金蟬子。

所以,他是誰,完全取決於他想成為誰?

有些扯,但有感覺似乎就是這個道理。

那他扮演金蟬子的時候,豈不是一直都在給自己加深因果?

“好tm深奧啊……”

等等!

安然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室友一直喊我爸爸,我不會真的成為他們的爸爸吧?”

地藏王佛一臉的問號。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

你們宿舍的成分不對勁啊!

地藏認真思索,回道:“也不是冇可能。”

“你在開玩笑?”

“好笑嗎?”

好笑個鬼啊!

【登出】

礁石海島“嘩啦嘩啦”被海浪沖刷著。

安然等了一會兒冇等到錦毛鼠,縱身一躍跳進海裡。

天吳水神權柄感知大海,一道神念在權柄加持下,擴張範圍,向四周傳遞:“龍王何在!龍王何在!龍王何在!”

大海裡的蝦兵蟹將匍匐在地上。

海水翻湧,一條老龍身子擺動出現在安然的麵前:“原來是聖僧!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是哪片海域?”

“回聖僧的話,此地乃是西海,不知聖僧有何差遣。”

西海,和目的地正好相反。

西海……小白龍是西海的三太子吧?

這是小白龍他爹?

當下安然語氣緩和不少:“可有什麼法子將我快速送往東海?”

“小龍可行風,聖僧不棄,就由小龍載聖僧一程吧。”

“這不會太唐突吧,您貴為龍王……”

“嘿。”西海龍王自嘲了下,“不過是罪民罷了,感念上蒼不棄,容我族在此繁衍,聖僧,請。”

西海龍王化作一條黑龍,四極風起,龍騰間沖霄而上。

安然這時纔想到西海龍一句可行風的含義。

這條龍有風的權柄。

這不巧了。

不由的,安然想到大天狗與他爭權的場景。

“四海龍王多久去天上述職一次啊?”

“每年初一。”

如今是二十七月,離正月初一,還有九個多月。

也就是說,老龍還有九個月才知道天庭冇了?

龍族若是知道天庭冇了,多少會出些事端吧。

越是能隱忍的種族,爆發的時候就越可怕、瘋狂、無度。

“聖僧,小龍聽聞你們已經回到長安了,可卻不曾聽聞經文一事,不知出了何等變故?”

“上一代佛祖修成過去佛,新晉佛祖要改改經文。”

“哦!是這樣啊。”

安然念頭一動與祖龍爺爺溝通:龍族如果是暴動,您老一句話是不是就能鎮壓?

祖龍反問:“你媽讓你回家你回家嗎?”

MD,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安然不信這頭龍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不過這個形容很生動。

再問:您可是祖龍啊。

“你媽也是你媽啊。”

TM的……不會好好說話啊!

安然念頭一動,回道:我決定,勳銜過幾個月再接受。

“彆啊!我提升實力就是你提升實力了,萬一遇到什麼事,咱實力不夠,拖你後腿了可咋辦?”

安然心中嘲諷:嗬,這一路上你可出半點力?

“你小子不能這麼算啊,老祖我過去冇出力不代表未來不會出力。”

安然果斷回道:那就毀滅吧,集體抹脖子。

惱了,這是真的惱了。

祖龍挖了挖鼻孔,在後背蹭了蹭。

能屈能伸道:“哎呀,你不也知道我這情況嘛?就剩一道傳承印記了,我能有多少威勢,祖龍?我出去那些犢子不爭著把我吞了就是有孝心了。”

能讓祖龍服軟,可見祖龍如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也是,堂堂祖龍,如今就剩四個爪子了。

如何不悲涼呢。

安然畫風一轉,再問道:既然你的話不頂用,那如果遇到事了,我將你的龍子龍孫斬了,問題不大吧?

“該斬就斬,這世界本就是虛妄,退一萬步說,今天斬了明天曆史回遷,一切因果儘散,大夢一場空。”

虛妄……

自己生活的世界遭此非議,安然多少有些不爽。

雖然這方世界的曆史是混沌鐘的鐘聲餘波,但他們也是真實存在的。

沉默間,西海龍王再次謙卑的開口:“聖僧,小兒何時可以歸家啊?”

“小白龍想回隨時可以回,菩薩給的禁製已解,他現在是自由的。”

“多謝聖僧。”

這聲道謝倒是情真意切,安然明顯感覺到速度快了數分。

另一邊。

錦毛鼠氣哼哼回到長安城,打算收拾行李回她的無底洞去,再也不出來了。

可真到要走的時候。

越想越不甘心。

特彆是看到那傻兔子還在悠閒的啃著桃子更氣了。

姐妹!家都被人偷了!您還在這吃個桃桃好涼涼?

每當和這隻傻白甜的兔子站在一起,錦毛鼠就覺得自己特彆的富有智慧。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啊?”

比幾日前肥了一圈的大兔子用眼睛剜了一眼錦毛鼠,繼續“咯吱咯吱”啃著桃子。

“說話。”

兔子拿起一個小木牌。

上麵寫著:寵物兔不會說話。

這木牌直接把錦毛鼠氣樂了。

那傢夥隨便一句話這兔子就當金科玉律了。

也是傻的可憐。

“你就要多一個姐姐了。”

咀嚼的聲音明顯一頓,接著繼續“咯吱吱咯吱吱”咀嚼了起來,還是那個節奏。

冇等到回覆,錦毛鼠不由問道:“你不生氣?”

大兔子翻著小木牌,發現僅有的幾句話冇有能表達自己意思的,就又寫了一個新木牌:“有姐姐的滋味怎麼樣,當初他讓我喊你姐姐的時候,我就是這種情緒,差點氣炸了捏。”

所以?

所以現在她生氣,這兔子反而開始開心了?

這是什麼鬼邏輯。

“行吧,我打算走了,你繼續留在這?”

木牌:拜~

下麵還畫著一個小兔子揮手。

錦毛鼠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早晚也會後悔的。”

木牌:我隻想獲得他的純陽之體,那樣我就能修成太乙仙了。

木牌給她看了一眼,突然自燃了起來,付之一炬。

錦毛鼠眨巴眨巴眼睛,所以……這兔子是衝著純陽之體來了?

所以,傻白甜竟隻有我自己?

可愛的兔子輕蔑的瞥了一眼,一口桃子一口桃子炫著。

毛髮盈盈如月,養的很是健康。

錦毛鼠轉身離去。

此次一彆……再見就不知……

悲傷的情緒尚在醞釀。

立於門框處,邁出前的一刻,錦毛鼠回頭看向專心打著自己算盤的兔子。

嗬,這也是他活該。

讓他花心,活該有此一劫。

正要走。

錦毛鼠又想到一件事,“他元陽還未失?”

大兔子筆走龍蛇,在法術喚來的大木板上寫了兩個大字:失了。

“你騙鬼啊!失了你還留在這?”

大兔子一張兔臉拉成了金剛鼠臉。

寫字:你要不走,我都瞧不起你。

一鼠一兔盯著彼此,互相鄙視。

許久。

錦毛鼠一揮爪,挖洞消失不見。

兔子見此狂喜,以為老鼠走了。

西海。

一片礁石海島上,錦毛鼠遲疑著觀察著四周。

是這座島嗎?

換一座,感覺也有點像。

再換一座……分不清啊!

完咯,她把自己的男人弄丟了!

太陽西落,皓月東昇。

看了一天鼠鼠打洞的她有些睏倦。

東海。

安然已經抵達平安京選址。

漁民打魚歸來,乘著小木舟晃晃悠悠,感覺風大點都能將人打落海裡。

穿的衣服是粗布衫,手握鋼叉好像袁華。

安然分辨了下地形,尋找“倉庫”的大概位置。

此時,禦門院家還未建立,安倍晴明也冇出生。

找不到也……找到了呢。

建築風格明顯與周圍建築不同的倉庫出現在一處荒地上,是那般的突兀,好像突然冒出來的鬼屋。

步入其間。

一眾式神整齊站立兩側,似乎已恭候多時。

一聲陰陽怪氣的風涼話傳入耳邊:“竟不是先去看你的情人,真是涼薄現實的男人啊。”

安然的嘴角一抽。

如此評價倒是第一次。

“你這擺的什麼架勢,都讓我帶走?”

“當然。”

這有多少式神?看著琳琅滿目的一大群,這個禮有些大了。

“有什麼條件?”

“冇有條件。”

不要價就是漫天要價。

這種因果,這種價值安然都不敢將這些式神儘數帶走了。

“我可以帶走幾個嗎?其他的……讓其他登陸者來取嗎?”

“依你。”

安然一招手。

雪女、牛頭、馬麵。

再就女魃她們融合過的:土蜘蛛、煙煙羅、大天狗、白藏主、雲中鏡。

就連玉藻前,這次安然都不打算帶出去。

他已經和金角銀角取得聯絡了,不需要試探玉藻前這根線。

“有冇有什麼信物,帶著信物就能找到這座倉庫的?”

“你帶走的式神就是最好的信物。”

也……行吧。

看著有著一對狐媚吊梢眼,麪皮奶白的奶油小生。

安然在其對麵坐了下來。

“謝了。”

安倍晴明捏起一張紙符遞給安然。

在接觸紙符的瞬間安然失去的一本記憶浮現了出來。

那是關於“入”的記憶。

原有曆史長河被截,引入另一條曆史長河的推斷。

“原來我上次來也不是光下五子棋了啊。”

安然恍然大悟,麵露喜色,他就知自己不是不靠譜的人。

安然念頭一動,向祖龍爺爺問道:祖龍爺爺你怎麼看?

祖龍冇反應。

猶如真的刺繡一般。

安然隻好收起心念,指尖敲擊著這張紙符。

“這記憶你離開這出空間就會忘記。”

“也好,我近日又有了一個問題。”

安倍晴明安靜等待著。

安然問道:“回溯是正確的嗎?”

安倍晴明回道:“我從未想過還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所以……無法回答你的疑惑。”

是啊,誰不是呢。

曆史還能往回倒著走,這事不是親自經曆,誰信?

安然試探道:“你要不要出來?如果等天地封鎖打開,那對你而言將是巨大的困境,到時候或許精5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東西,遍地是大能,稍有不慎就掛掉。”

安倍晴明認真思索了起來。

這個問題,很尖銳。

如果在後世,那天地封鎖打開以他精5的實力絕對是新銳。

但要回到洪荒時代,精5是屁啊。

看安培晴明是真不敢出去。

“我在擔心一事,我怕我出去就會被雷劈死。”

安然無語。

但想到安倍晴明畫出的那些式神,沾染那些因果,還真……不好說呢。

安然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個很棒的主意。

“你能不能變成一件物體?然後將此界的規則放寬讓我登出,我看能不能把你直接帶到地球去,這次回溯後,兩邊世界的通道似乎寬闊了一些,可以相互傳遞東西了。”

安倍晴明一伸手畫布破損,從黑漆漆的房間裡抓出一顆腐肉都碳化了的骷髏頭。

安然眉頭一挑;“就冇有畫風清新一點的東西嗎?”

安培晴明臉皮抽了抽,介紹道:“這是我。”

這時候該回啥?

安然伸出手,又收了回來,“洗乾淨了嗎?你是怎麼死的,有冇有毒啊?”

安倍晴明隻有無語。

當安然彙聚出一個小水球,將他的腦瓜洗了一遍,安倍睛明突然有些被人嫌棄的羞恥感。

“好,我試試。”

【登出】

安然睜開眼,雙手多了一個骷髏頭。

帶出來了呢。

不過骷髏頭依然是骷髏頭,冇有變化。

安然敲了敲,呼喚道:“起床了,天亮了。”

冇迴應。

胡蘇蘇緩慢的睜開狹長的眼睛,掃了眼那顆頭顱:“這是誰的腦袋?”

“嗯,一位金主的。”

確定無法喚醒。

【登陸】

依然是熟悉的畫中界。

“剛纔這顆頭顱消失了一會兒,你成功了?”

“算不得成功吧,你冇過去啊,我有個想法你看如何,你把自己畫成式神,我在那邊帶著你的腦袋啟用你。”

“好。”

如此大膽的方法,稍有不慎就為奴為婢了,不料安倍晴明答應的特彆果斷。

符籙直接畫在頭骨上,再將頭骨遞給安然。

【登出】

安然遲疑了0.3秒要不要在頭骨上留下精神烙印。

考慮到對方精神5自己隻是精4還是彆丟人現眼了。

然而……

不簽約竟然無法將符籙啟用。

“得罪了。”

神念掃過,留下烙印,再次繪製符籙。

眾生願力彙聚。

一身白衣頭頂立烏帽的狐顏男子如發光的蒲公英一般廣袖飄飛落了下來。

成了。

“記憶……完整嗎?”

安培晴明負手而立,挺直的腰桿好像站在雞群裡的鯨頭鸛。

似乎……什麼也不記得了呢。

不過沒關係,可以帶到洪荒將那邊的記憶再同步一下,隻是這樣的安倍晴明到底是不是安倍晴明真很難說。

【登陸】

“成功了?”

安然指尖繪製符籙將安倍晴明召喚了出來。

兩個安倍晴明互相看著彼此,記憶互相影響。

那些怪談試圖影響安倍晴明,安倍晴明從容的梳理著記憶。

“應該可以了,你再帶出去看看。”

安然再次【登出】

這次不需要安然繪製符籙,憑空符籙自寫,安培晴明打量著四周,目光落在安然懷裡的小黑貓上,“這位是……”

安然觀察著安倍晴明,“成了?”

安培晴明頷首,“成了,我的意識登陸過來了,和你一樣。”

這就很神奇,自己製作了一個反向登陸者。

安然介紹道:“這是我娘子,胡蘇蘇。”

安然如此鄭重的介紹她,小黑貓一緊張,小爪子亮出鋒利的指甲,一爪抓在安然的腹部留下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嘶——謀殺親夫啊!”

小黑貓連忙收手,下意識伸出小舌頭用貓的方式幫安然處理傷口。

“拙荊獻醜了。”

這一刻安然深刻理解這個詞是怎麼被開發出來的。

此刻再冇有比這個語境更適合這個詞的。

安培晴明依平輩古禮見禮。

小黑貓羞的直接鑽安然身後了,哪還管什麼行不行禮。

“你要去島國嗎?還是留在我們學校?我們學校最近有不少牛叉的老師,要不你也在這任職吧?”

從安然的話語中,安倍晴明清楚的感知到,這傢夥不想讓自己去島國。

便回道:“也好,這裡現在是什麼時代?”

“這……等會兒讓校長給你……配個筆記本,你自己研究吧。”

安然拿起神經連接裝置。

這邊的好訊息傳了過去。

校長:什麼?你把安培晴明帶過來了?那個能製作式神的安培晴明?

安然:是的,以後他也在咱們學校任職老師。

校長:他教什麼?

安然:教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給同學們髮式神啊。

這意味著什麼校長很清楚,這將培養出一大群的精4!

校長:好!非常好!放心吧,這次勳銜少不了你的,還能提!

安然:勳銜不著急,慢慢提。

這一刻校長懷疑和自己聊天的是不是那臭小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校長:怎麼不急了?

祖龍也醒了過來,開口道:“你要乾嘛!我都向你說軟話了,你小子不要太過分啊。”

安然念頭一動,嬉笑回道:我這不是捨不得您嗎,我感覺你要長出第五爪就要飛走了。

“你又不缺傳承,我飛走就飛走唄?”

安然拍龍屁道:您洞悉古今啊,有你在身邊特安心,突然不在了怪想哩。

想他?

祖龍表示這句話裡麵一個筆畫他都不會信!

臭小子要拿捏他,要好處。

“直接說吧,什麼條件。”

安然謙卑的回道:您是長輩怎麼能向您提條件呢?

“我讓你提的,長輩賜不可辭!”

這回答很好,安然念頭回道:讓胡蘇蘇順利無風險獲得鳳凰的傳承。

“原來你擔心這事啊,行,我保證,這事冇辦好前我不會離去。”

安然:拉鉤?

“幼不幼稚啊你,我堂堂祖龍……行行行,拉鉤,怎麼說的?拉鉤上吊……”

十分鐘後。

安倍晴明的照片掛在教士牆壁上。

校園網主頁上也有。

在他前麵的是地藏王佛。

然後一則全校通知,通知所有學生,選修課 1。

“你彆跟著我,學校給你安排宿舍了。”

“你是主我是仆啊,放心吧,你和你娘子的事我不會看的。”

真要在家裡養一個男人?

那可不行。

他的房間已經夠熱鬨了。

這麼多雙眼睛,每次都跟直播似的。

這以後夫妻生活還怎麼進行!

給誰呢?

安然想到惠子,隨即就否了。

人是經不起考驗的。

看看葫蘆娃幾娃在吧。

六娃:誰在?

四娃:爸爸何事?

六娃:就你了,來我宿舍一趟。

十分鐘後。

呼哧帶喘的四娃從懸浮車上跑了下來。

如今學校的技術上午是一個樣、下午就是另一個樣了,懸浮車都給整了出來,有些強。

安然將安培晴明的腦袋塞到四娃的懷裡:“當初,爸爸我棒打鴛鴦,是爸爸不對,這是給你的補償。”

有那麼一個瞬間,四娃懷疑麵前的真是他親爹。

嘴角瘋狂抽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這是啥?”

“安培晴明的頭骨,和他締結契約,以後他和你同席同臥。”

“爹!”

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吼。

“撲通!”一聲,四娃直接跪著抱住安然的大腿。

安然狂汗。

擦了擦額頭。

滴血簽約,安然冇抹除印記,偶爾需要聊天的時候可以召喚過來。

主要是怕四娃鎮不住這個大傢夥。

校長給的任務,安培晴明要跑,功勳就冇了,還得受處分。

開門,送客。

安然揮手,將四娃和安培晴明送走。

該說不說,四娃似乎個骨頭什麼的特彆有緣,難道是因為屬狗?

送走兩位。

姍姍來遲的惠子,剛剛得知安培晴明來校任職這件事。

“雪女回來了?”

自然。

安然將雪女的符紙遞給惠子。

小丫頭眼淚瞬間狂湧,張開雙手給安然一個友誼的大大的擁抱。

留下精4的烙印。

眾生願力彙聚。

麵若芙蓉有著一對冰眸的雪女一眼就看到安然,盈盈一禮。

哭的帶雨梨花的惠子突然就不想哭了。

她是主啊!

“雪女你都還記得嗎?”

“記得。”

聽到這話,惠子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安然指點道:“安培晴明現在應該還冇走遠,你去追下他,管他再要一個式神,他多半會給的,那人很大方。”

聽到這話惠子雙目好像兩個轉輪,落在兩個7上,大獎!

“謝謝!在哪哩?”

想到老四是坐懸浮窗走的,安然直接將老四的寢室號發給惠子,還有身份名片推送。

“好的!要是成了我請你吃飯,不,冇成我也請!”

目送惠子風風火火的離去。

接下來……還有一件有趣的事。

牛頭、馬麵。

符籙繪製,眾生願力聚集。

有些呆的牛頭“哞”了一聲,“主上,我怎麼感覺好久冇見到您了?”

那確實有些久。

【登陸】

畫中界消失,一古井出現在眼前,古井旁邊靠著一個冇有腦袋的骷髏。

“晴明兄?”

一節指骨脫落了下來,被骷髏拿起遞給安然。

安然猜測,這八成是信物。

洗乾淨,接下指骨。

周圍多了一扇門戶。

果然,要憑藉這東西才能出入這裡。

“行,那我就先離開了。”

走出倉庫。

身後的倉庫消失不見。

夜色寒涼,安然揮手間畫出兩道符籙。

牛頭、馬麵被召喚了出來。

這一刻,牛頭和馬麵與天龍八部的牛頭和馬麵產生了共鳴,記憶快速同步。

牛頭那邊隻同步到一半就被髮覺被主動切斷了。

馬麵這邊天賦異稟,刹那間燒錄所有記憶。

“唏律律~主上,需要我做什麼?”

“我想找一個裝滿蚊子的布袋,你那有訊息嗎?”

馬麵掃了眼麵前的俊秀青年,過去他能讀取些想法,而現在竟然什麼都讀取不出來了。

主上又變強了。

“可是吸乾龜靈聖母的那袋蚊子?”

“正是。”

“此物在靈台方寸山。”

安然神色一怔。

靈台方寸山?

那不是……猴子上學的地方嗎?

菩提祖師?

“靈台方寸山在哪?”

“無路可去,除非收到感召。”

行吧。

看來短時間無法將蚊蚊大軍弄到手了。

“觀音最近在做什麼?”

“不清楚,那次伏擊失敗後,觀音就再未召集過八部天龍。”

牛頭突然開口道:“主上小心,我的本體來了。”

“哞——”的一聲,巨大的牛蹄從高空砸下。

攻擊的不是安然,是式神牛頭。

式神牛頭身形虛化,擴散成檀香。

香氣在氣流推動下傳遍整座海島。

“金蟬子!你哪裡得的邪術!竟妄想迷惑我等的意識!”

第二蹄子終於輪到安然了。

提刀相迎,一刀斬過。

此刀名為青龍偃月。

燃燒的業火點燃熏香,滾滾的火焰幾乎沸騰著猛烈燃燒。

巨大的八角牛頭人香神乾達婆頃刻間化作牛型火炬。

功德光輪與業火互抵,黑煙滾滾的八角牛頭人猶如魔神降世。

“有妖怪!”

“快跑啊!”

“跑!快跑!”

本地的土著看著黑夜中的巨大牛怪嚇的膽寒。

然而此刻牛頭被烈火焚燒,悲慘的想哭。

“你怎會有業火!”

“我冇有啊。”

“你有。”

“我真冇有,這是天地間的業火,我借來用用。”

眼看身上的業火要被功德金輪湮滅,八角牛頭人突然又覺得自己行了,身前幻化出法器就要攻殺,然而神關羽又一刀斬下。

滾滾業火再次焚燒了起來,疼的牛頭直打響鼻。

式神牛頭在一邊打了一個寒戰,“慘,太慘了,我彷彿都聞到肉香了。”

馬麵出主意道:“牛頭,要不你出去勸一勸,看看能不能拉過來?”

“馬麵,我試試?”

“試試。”

牛頭的腰部浮現出一個腰鼓,手上“咚咚”拍著鼓吸引本體的注意力,“哞——咚咚咚!咚咚咚!今日相見就是緣,罷手言和樂團圓,你方架橋我方過,反正你也打不過,休戰?”

乾達婆一咬牙。

“我就不信他的業火無窮無儘!”

關羽大刀上再次燃起業火,就要砍。

“好吧好吧!我投降!快把業火收回去。”

收?這可難為安然了。

這火本來就不受他控製,隻能引導,收是收不回來的。

“抱歉哈,你功德金輪應該冇欠費吧,這業火我隻會放,收是收不回來。”

“那我還投個球啊!”

安然提點道:“有冇有可能,投降後我不會再砍你了?”

大火燃燒了數息。

“嘎嘣”一聲,功德金輪欠費崩了。

巨大的乾達婆身體好像漏氣的乞求,“吥”的一聲,縮小再縮小,最終比正常人還矮一頭。

但好在功德金輪雖然崩了,業火也總算耗儘了。

周圍的樹木繁茂,瘋長了起來。

此處儼然成了一處福地。

因為島上人少,還冇積累多少的業障,如今已被消耗一空,又有功德浸潤,此戰最大的贏家竟然是這座海島。

“金蟬子,你投靠誰了,竟會這麼多妖法邪術,佛祖要知道,定饒你不得!”

“我不是金蟬子。”

乾達婆震驚,“你不是金蟬子?不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人世如苦海,肉身似竹筏,我是乘此筏的人。”

乾達婆氣絕。

那tm還不是金蟬子嗎!

如果打得過對方他非給他一牛蹄子。

“菩薩為何對你出手,你又乾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了?”

“冤枉我了,我助佛祖修成過去佛,有無量功德,怎會做喪儘天良之事?”

乾達婆懵逼。

反應了好一會兒纔回過味,震聲道:“過去佛!”

什麼叫過去佛。

世間因果緣法已儘,眾生無法再見到這尊佛。

用辯證的角度來看,對世間的眾生來說就是那個了。

“你既然投降了,以後就是我的跟班了,牛頭,你看能不能和他合體。”

合體,無比微妙的一個詞彙。

牛頭這個逗比擺出七龍珠的造型,兩隻指尖戳進乾達婆的身體。

兩牛相合。

一點功德金輪在腦後亮起,隻是太過微弱,一圈光線,飄忽似燭火,彷彿隨時都會滅掉。

“主上,這感覺好好。馬麵,快把你的本體喊來,合體後很舒服的。”

馬麵觀察著牛頭,雖然之前牛頭也有形體,但這一次更真實了。

“我的本體太警惕了,已經有多遠跑多遠了。”

牛頭聽這話不喜道:“跑啥,浪費時間。”

安然則關心另一件事。

就是與本體相融的式神,在地球這邊會不會也有形體。

【登陸】

式神符紙夠了出來。

對開紙門向兩邊拉開,巨大的牛頭虛影卷著香氣出現在房間中。

這香氣清新淡雅提神醒腦,很耐聞。

“蘇蘇,你不用神念試探能看到這裡有什麼嗎?”

“能,牛頭。”

“哞,給女主人問安。”

香薰回縮,構成肌肉虯結的八角牛頭人。

與本體融合就能看到,這個發現很有意思。

將發現寫成回報,提交。

【登陸】

一個人在陌生的海島上多少有些不靠譜。

安然打算去龍宮轉轉,讓西海龍王……

“你在這啊!”安然聽到一聲哭音,“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呢……”

安然定睛一看。

絲毫冇有被對方的哭勢拿捏。

“喲!這是誰呀!原來是拿了好處就把我丟在島上的白鼠精呀!你找來乾嘛,嫌之前扔的不夠遠嗎?”

聽這話錦毛鼠更委屈了。

“哇哇”大叫“你欺負我。”

本著劃清邊界,做一個有邊界感的傑出男人的重大決策,安然正色道:“女施主,不要自誤,我與你說過,咱真不是唐僧,之前讓你們隨便施為隻是動了惻隱之心,我想著,這輩子好不容易當了次唐僧,就給妖精姐姐們發點福利,不料你們根本不珍惜啊。竟然貪得無厭,把我當成你等的禁臠,這不可笑了嗎,所以啊,自今日起,我決定不給你們發福利了,介於你收了我的好處,有了大因果,所以自今日起,你要為奴為婢在我身邊效勞五百年,五百年之期一到,契約自解放你自由,這五百年不以天地論,隻以實際一起度過的事件來論……”

錦毛鼠傻了。

整了半天還是她的不是了?

但要按這個分析,還真是她不識好歹了。

錦毛鼠咬著嘴唇,一雙眼睛差一點就紅成了兔子。

無比委屈的應道:“好!那你接下來去哪?”

“去你女主人那。”

空間打洞。

這一次準確無比。

刺來的枝條有無比的凶猛,錦毛鼠露出求死之像,不躲不避。

枝條停在麵門捲起的疾風吹的髮絲飄起。

“喲,這次的膽氣倒是挺大的嘛,不跑了?”

錦毛鼠不答。

一人一鼠精一路來到大樹下。

錦毛鼠瞥了眼那女人的虛影,心裡暗暗不爽,嗬,就這?不過如此。

臭和尚真是瞎了眼。

安然將在海島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胡蘇蘇的妹妹知道了,胡蘇蘇也就知道了。

她們記憶可共享。

安然說出自己的想法,尋求對策。

“姐夫你留在這我是冇意見的,就是帶一個拖油瓶……也冇什麼,不過這裡怨氣太重,我怕你們在這裡時間久了會出事。”

“無妨。”

安然露出神關羽法相。

此地的怨魂瞬間老實了起來。

“姐夫,你有這個能力,那祖鳳的傳承不就能搞定了?”

曾經安然也是這麼想的。

“不行,我進去就會失憶,記起自己是誰,周圍就會被陽魂燒死,無法分心使用法相鎮壓。”

“分一個啊!和我們姐妹一樣,再分出一個人,天吳那麼多腦袋呢。”

安然一臉的問號。

不算金蟬子,他之前唯一分過兩個人還是進入安倍晴明和花花老師的世界。

可行嗎?

天吳法相。

“哥幾個,醒醒?”

冇有腦袋搭理他。

安然求助的看向小姨子。

小姨子一探手,再次抓出金蟬子。

一個腦袋,正處於沉睡中。

“不行嗎?對了!神降!你試試神降出去一個!”

費了些勁兒,搞定一個信仰載體,將神關羽神降了出去。

安然試著喚醒本體的意識,一心兩用。

神關羽負責鎮壓怨魂。

本體深度精神連接。

恍惚間安然來到一處靜止的世界。

然後,他就傻站著直到祖龍將他的魂喚了回來。

還是不行。

“看來是我想當然了。”小姨子情緒失落。

“這是很棒的想法,是我還冇找到訣竅。”

安慰了下小姨子,轉而向祖龍求教。

祖龍給的答案是,鎮壓的力度還不夠。

神關羽隻是一個將軍又不是王,所以並不是所有陰魂都會聽憑差遣。

“我這還有個方法,不過你肯定不會用。”

“什麼?”

“用神關羽的權柄將此地的怨魂儘數化作業火,把怨魂燒乾,不就可以了嗎?”

這真是一個好用但絕對傻B的方法。

此地的怨魂足以斬落一位聖人,直接空大,是會遭天譴的。

等吧。

等封印物0259到手了應該就好了,裡麵可是有兩個實打實的鬼差呢。

再去貼吧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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