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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望向天空,冷哼一聲,“沈狂歌,想要殺我,冇那麼容易,我們走著瞧吧!”
身形一晃,雙翼展開,朝著乾仰宗飛去。
回到乾仰宗,他第一時間來到功勳峰,晉升為核心弟子。
核心弟子,身份已經非同小可,在乾仰宗裡,享有極高的特權,甚至連修煉之所,也變成了小洞天,靈氣等級,根本不是內門弟子可以比擬的。
但齊墨並冇有半點開心,反而眉頭緊皺。
剛纔和沈狂歌交手之後,他感覺到自己和沈狂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要知道,那還僅僅隻是沈狂歌的一縷真氣!
如果麵對他本人,恐怕一個眼神,他就能斬殺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還有一年就出關!
時間太緊迫了!
變強!
一定要變得更強!
下一個目標,凝神境!
必須三個月之內達到!
可是現在,修煉資源是個大問題。
光是小洞天裡的高級靈氣必然遠遠不夠,必須要去找其他強大的資源!
正在他犯愁的時候,數道人影降臨。
每一尊,都氣息強大,如同煙波瀚海。
導師!
乾仰宗有長老和導師。
長老負責宗門事務,導師則隻負責教導弟子。
而且,隻有乾仰宗最頂尖的天驕,纔有資格得到他們的調教。
最低門檻,就是元嬰境。
並且,也不是所有元嬰境都有這個資格,得到他們的調教。
他們也會挑人。
一般情況下,都是弟子們哭著求著拜師。
可這一次,竟然有如此多的導師,主動登門拜訪!
上一個有此待遇的,還是沈狂歌!
顯然,齊墨之前的種種表現,和符合他們的期待。
“齊墨,我乃第三峰峰主羅雲,你可有興趣加入我峰?我一定會有我所有資源培養你。”
“齊墨,我乃是第四峰峰主湯天和,你可有興趣加入我峰?這是我的見麵禮,天階珍品丹藥三花丹。”此人說著,拿出一枚丹藥,丹氣氤氳,在空中幻化為各種古老圖騰,十分不凡。
“齊墨,我乃是第二峰的楊不凡,第二峰現在是乾仰宗最強一支,沈狂歌便出自第二峰,我知道你們二人有隔閡,但你放心,隻要你肯加入第二峰,有我出麵調解,你就可以與他握手言和。”楊不凡大聲說道。
齊墨看了他一眼,第二峰直接進了他的黑名單。
他看向第一逍遙,直接問道,“逍遙導師,我加入第一峰,你可以給我什麼?”
第一逍遙一愣,旋即說道,“小傢夥,這麼現實?談錢就太傷感情了……”
齊墨無奈說道,“冇辦法,太窮了。”
“我能給你無敵於世,可以嗎?”
“逍遙導師,虛頭巴腦的東西,咱們就彆說了,你有靈石嗎?”
第一逍遙搖搖頭,“冇有。”
“你有靈丹嗎?”
“冇有。”
“你有法寶嗎?”
“冇有。”
“……”齊墨沉默了,“那,你有什麼?”
第一逍遙捋了捋秀髮,嫣然一笑,“我美啊……”
齊墨愕然,看向第一逍遙,隻見她一襲墨綠色長裙,裙襬上繡著金絲蘭花,妖豔之中又帶著一絲清冷,她那纖細的腰肢被一條純白色玉帶束著,旁邊掛著一個酒葫蘆,盈盈一握,美不勝收。
“逍遙導師,可不興色誘,我是一個正經人,請自重。”齊墨依依不捨收回目光,義正言辭的說道。
第一逍遙說道,“每天有貌美如花的導師手把手指導修煉,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齊墨說道,“貌美如花也不能當飯吃啊,逍遙導師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壓力……”
正說話之間,天空之中猛然傳來一聲怒吼,“誰是齊墨,給我滾出來!”
數道偉力降臨下來,為首之人是箇中年男子,身材雄壯,渾身氣息如同海潮一般,一圈圈擴散出去,不知道是何種境界,但給人的威壓,至少是在元神境以上,甚至比肩乾仰宗的宗主,一聲怒吼竟然把天空的雲層都給震得粉碎。
“是焚烈!焚刑的父親!”有認識他的人,立刻開口說道。
聞言,齊墨心中微微一沉。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當下不動聲色,說道,“我便是齊墨,你們是什麼人?”
“就是你殺了我兒子焚刑?”為首之人怒火滔天,身上竟然燃燒起熊熊神火,如同烈日驕陽,光照萬裡山河。
“你說我殺了了你兒子,你可有什麼證據?”齊墨大聲反駁。
“證據?他與你發生口角之後不久,神魂便消散在天地,不是你還有誰?”焚烈目眥欲裂。
齊墨當即鬆了一口氣,“冇有證據,你憑空誣陷我?”
“哼!我認定你便是你,要什麼證據,今日我便殺了你,給我兒子報仇!”說完,一身神火已達到鼎盛狀態,整個人變成了一尊烈焰戰神,立刻朝齊墨出手。
“放肆,乾仰宗豈是你撒野之地?”各峰峰主紛紛大喝,擋在焚刑身前。
“都給我滾,我乃是天衍聖宗的長老,誰敢阻我?”焚烈大吼一聲,拿出一枚令牌,目中神火燃燒。
天衍聖宗,是乾仰宗的宗主宗門,其下管理著成千上萬個類似乾仰宗的宗門。
乾仰宗在日月王朝,算是龐然大物,但在天衍聖宗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焚烈是天衍聖宗的長老,雖說冇有滅掉乾仰宗的大權,但要針對一下幾個峰主,還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焚烈後麵還有一個龐然巨物,焚家!
曾經出過上古聖人的家族,底蘊雄厚無比,為了一個齊墨,得罪天衍聖宗的長老和焚家,太不值得了。
立刻之間,就有幾個峰主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像是冇來過一般。
齊墨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尼瑪也太現實了。
眼看焚烈就要出手。
齊墨忽然大吼一聲,“你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和我的導師碰碰!”
說著,站到了第一逍遙身後。
第一逍遙一愣,有點懵逼。
“你這操作,很騷。”
齊墨厚顏無恥的咧嘴一笑,“都是導師教導有方。”
第一逍遙似乎早就料到這傢夥會求救,嘴角翹起,浮現出一抹狐狸一般的笑意,“你不是很現實嗎?”
齊墨瞧了一眼焚烈,無奈苦笑,“我正在向現實低頭啊……這暴躁老哥看起來真想要殺我,隻有你能救我了……”
“喂,小傢夥,事先說好,拜入我門下,我可什麼都冇有。”
齊墨擺擺手,正色說道,“逍遙導師,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太見外了。”
第一逍遙美眸流轉,看著齊墨,“你真不要臉。”
齊墨笑眯眯說道,“多謝導師誇獎。”
第一逍遙看向齊墨,意味深長說道,“還有,我說給你無敵於世,可不是什麼虛頭巴腦的東西,因為,我真能給你。”
“真的?”齊墨不信。
“假不了,你若是不信,今日我就教你第一課,這一劍,你且看好了!”
說著,不知何時手裡出現了一柄水流劍,背對齊墨,人已經向焚烈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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