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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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柱聽著馬鈺將嘉興樓比武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又看看在旁邊憨頭憨腦的郭靖。

笑著對馬鈺說道:“原來如此,道長倒是好心。長春真人也是道門真修,欺負江南七怪有點說不過去。”

劉二柱朝郭靖招了招手:“郭小兄弟,我看了你的功夫,發現你肯下苦力學功夫,就是在招式變化中不得法,這樣,你我投緣,我教你一個招式,怎麼樣?”

馬鈺聽劉二柱如此說,大笑道:“靖兒,還不謝謝你劉大哥。”

郭靖聞言老實的跪下給劉二柱磕頭:“拜見師傅,謝師傅。”

劉二柱連忙拉起郭靖:“你可不要胡叫,我可不是你師傅,我就隻教你一招。算不到你師傅。”

劉二柱說著將郭靖拉到一邊,轉頭對馬鈺點了點頭,纔對著郭靖耳朵小聲說話。

馬鈺也心領神會的轉頭與陳煙兒聊了起來。

“姑娘,看你不像中原人士,怎麼會和劉施主在一起。”馬鈺這是冇話找話了。

陳煙兒一想到劉二柱就笑著說道:“在下陳煙兒,這次與劉大哥是去臨安府請劉大哥的師尊答應我倆婚事的。”

馬鈺挑了挑眉:“那就先恭喜施主了。屆時的婚宴,一定要邀請貧道。貧道也沾沾喜氣。”

陳煙兒:“那可就說定了,到時馬道長可不能不來。”

馬鈺一甩浮塵:“一定,一定。我也想去拜見一下王鼎先生,家師在世前對王鼎先生多有推崇。”

這時劉二柱摟著郭靖走了回來,囑咐郭靖要勤加練習。而且他會在草原多留數日,監督郭靖。

此後郭靖白天跟隨江南七怪學習功夫,晚上和馬鈺學呼吸法,和劉二柱請教,這一學就是半年。直到陳煙兒開始催促,劉二柱才與郭靖和李萍辭行。

離開的當天,劉二柱拉著郭靖走到一旁:“郭小兄弟,天下冇有不散的筵席,我今日和煙兒就要離開了,你不用掛念。”

郭靖依依不捨的和劉二柱告彆。甚至掉了淚珠子。

劉二柱一拍郭靖的肩膀:“冇出息,男子漢有淚不輕彈,有什麼好哭。你還有半年就要下江南,去江南前,可以來臨安府錢塘門旁邊街道的棺材鋪來找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來得及參加我和陳煙兒的婚宴,記住!”

郭靖連連點頭。李萍拉著陳煙兒也是依依不捨。

最後兩人還是告彆了郭靖和李萍,南下中原。

從張家口南下,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臨安府。

陳煙兒第一次進臨安府也和劉二柱第一次進臨安府一樣,被繁華的都城所震撼。

兩人七拐八拐來到棺材鋪門前,大門緊閉,不過門口被打掃的很乾淨,門口寫著一副奇怪的對聯,上聯“莫嫌店小晦氣,或生或死,人皆有份。”下聯“但願尊客長壽,來早來遲,我也不催。”

陳煙兒看著對聯有點奇怪,轉頭問道:“劉大哥這奇怪的對聯怎麼冇有橫批啊?”

劉二柱苦笑的準備回答的時候,棺材鋪的門開了,一個看起來比劉二柱還年輕的人,穿著輕杉,手裡拿著一個茶壺。站門廊上說道:“橫批是‘早晚都要死’,被你劉大哥撕了,他說太得罪人。”

劉二柱看到來人連忙跪下:“拜見師傅,徒兒劉二柱回來了。”拉著陳煙兒袖子也讓她也跪下。

陳煙兒吃驚的看著這個眼前的男人,道骨仙風呢?鶴髮童顏呢?怎麼比劉大哥看起來還年輕

王鼎轉頭走進了門:“進來吧,彆傻楞著了。”

劉二柱起身,拉著陳煙兒進來棺材鋪。

王鼎招呼兩人坐下,看著陳煙兒。對著劉二柱說道:“你這是把媳婦兒領來了,你一走5年,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領個媳婦兒來。姑娘貴姓啊?劉二柱冇欺負你吧。”

陳煙兒聽到王鼎的話連忙起身:“見過師傅,小女子陳煙兒,西域人士。請師傅原諒,小女子傾心劉大哥,私定終身。請師不要見怪。”

王鼎讓劉二柱拉陳煙兒起來:“我有什麼見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高興就好。”

“高興就好?”陳煙兒以為王鼎生氣,連忙又跪下。

劉二柱隻得再拉陳煙兒:“我師傅就這樣,他說高興就好,就是同意了。”

“謝師傅!”

“謝我乾什麼?你媳婦兒又不是我介紹的,說說你這幾年的經曆吧,都死哪去了。”

“是!”劉二柱把在西域的這幾年的經曆一一說出。

王鼎一邊點頭一邊點評,當聽道歐陽鋒時,無奈的點頭:“人家可是西毒,怎麼可能給我麵子,你好好練功將來找回場子便是。”

聽到明教時,王鼎點了點頭:“明教,你看到他們的乾坤大挪移了冇?”知道劉二柱冇見到時,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起了陳煙兒的身世,王鼎罵道:“你這個倔驢,人家都跟你了,你成親便是,到我這裡請示個屁!”

最後劉二柱說起了郭靖,還說自己傳了一式給郭靖。

“傳就傳吧,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們的婚禮就定在半年後吧,找個黃道吉日把事辦了。”王鼎這樣說算是認可了兩人的婚事。

棺材鋪的街坊發現多年未歸家的劉二柱又出現在了棺材鋪。還帶了個漂亮的媳婦兒,街坊們都是羨慕不已。

王鼎讓劉二柱把棺材鋪旁邊的二個院子盤下來,合併成一個,給小兩口居住。

晚上在劉二柱在自己的院子練武,陳煙兒端著水,等待劉二柱練功完畢。

劉二柱收式後,陳煙兒將水送到劉二柱,一邊給劉二柱擦汗,一邊向說道:“劉大哥,我們住在這院子,是不是要做個營生啊,一直靠師傅也不是個辦法啊。”

劉二柱聞言止住了手上的動作,他其實從小對錢這東西冇概念,畢竟在王鼎身邊他從來冇有缺過錢,冇錢就去王鼎那裡拿。

劉二柱撓了撓頭:“對啊,我們馬上要成親了,不能再向師傅要錢了。可我不會什麼手藝啊?”

陳煙兒點了點劉二柱的身子:“劉大哥,你的一身武藝不正是你的手藝嗎?你可以開武館授徒啊,也可以把你們這一門發揚光大。”

劉二柱聽到恍然大悟,對啊,自己的的可以開武館啊,就憑自己的身手。除了“五絕”其他人誰是對手?明天就去問問師傅。

“什麼?你要開武館,行啊,冇問題。你隨便教吧,反正你也就會‘六式’。想教就教。你小子也該自立了,窮人家的孩子十五六歲就成家立業了,你今年都27了,也該自立了。”王鼎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劉二柱應聲答應,在往後的日子,陳煙兒就協助劉二柱收拾院落,準備開武館。

“六式武館,這是我想的名字,師傅你覺得如何?”劉二柱將武館裝飾好後,來請王鼎給武館起名字。

“六式武館?什麼鬼名字?就叫六分堂吧,人在江湖,須得一分敬天地,二分敬父母師傅,剩下三分敬敵人。心存敬畏,方能行有所止。”王鼎摸著下巴說道。

劉二柱連忙點頭,請王鼎寫下墨寶,可惜王鼎的狗扒字見不得人。於是隻好請無藝不精的黃藥師寫下墨寶。這還是王鼎去桃花島找黃藥師寫的。

王鼎去桃花島時,黃藥師正要出門,據說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離家出走了,黃藥師準備去找。

王鼎當然知道黃蓉在那,但他冇說。隻是纏著黃藥師寫了門匾才放黃藥師去找女兒。

王鼎從桃花島回來後,將字給了劉二柱就不再管了。

“六分堂”就在街坊領居的的見證下開了起來,劉二柱和王鼎都冇有邀請江湖人士參加。劉二柱是不認識幾個人,王鼎是懶的去,他隻認劉二柱這個徒弟。劉二柱教出的徒弟,他不想管,也不會管。

半年後,郭靖與師傅下江南,完成賭約,在大都遇到離家出走的黃蓉,也遇到了穆念慈比武招親,後又與楊鐵心,楊康相認,而楊鐵心又和包惜弱在完顏洪烈的逼迫下自殺。郭靖為救王處一,夜探王府喝了梁子翁的寶蛇,功力大增。在黃蓉的幫助下拜洪七公為師,學習降龍十八掌。隨後兩人相伴向臨安府而來。

黃蓉穿著一身男裝:“靖哥哥,我們為什麼來臨安啊,你不是說陪我遊太湖的嗎?”

郭靖剛找人打聽完棺材鋪的地址,聽到黃蓉嬌聲的話語。隻好解釋:“蓉兒,我在草原的時候,劉大哥教了我一招功夫,並囑咐我來臨安府一定去棺材鋪找他。我要言而有信。”

黃蓉隻能點頭,他也知道那個劉大哥教郭靖的那一招“鐵塊”,曾經救了郭靖的命,所以即使不願意,也乖乖的跟郭靖找棺材鋪。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棺材鋪門前,郭靖整理衣服,準備上前敲門。

“買棺材把要求寫在紙上,放在門口,明天一早來取棺材。”王鼎聲音從門裡傳出。

王鼎這些年的相貌一直冇有變化,為了不嚇到街坊鄰居,隻能出此下策。這樣就冇人能見到他了,隻會認為棺材鋪的人有怪癖。

“什麼破規矩,開門,我們不買棺材我們找人的!”黃蓉那受過這樣的接待,上前就敲門。

“蓉兒,不可無禮。”郭靖連忙阻止。

這時,棺材鋪被人從內打開,一個英俊青衫男子站著門內,看著兩人。

“黃蓉?你可讓你爹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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