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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個陽光通透的日子，袁素帶好隨身物品，在漆木山關切的目光下，準備攀爬出山。

“丫頭，你到了雲居閣，記得去東邊臥房床底下拿點銀子，出門在外，衣食住行都是要錢的”

袁素點點頭，銀子這東西，她在書裡看過，類似於某種交換物質。

“漆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緊了緊捆綁在胸前的包裹，袁素忍不住再三叮囑。

漆木山無所謂的擺擺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自然是知道的，丫頭，成功登頂以後，記得把那顆蹴鞠球扔下來，不然我不放心”

袁素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漆伯，真不用我去告訴芩婆你還活著的訊息嗎？”

漆木山聞言，沉默的搖搖頭：“不了，等我上去以後，親自去賠禮道歉吧”

若他之後不幸死了，她也不必再傷心一次。

用了整整2個時辰，袁素才第一次看見完整的天空。

一碧如洗，連那些雲都那麼好看。

她癱軟的躺在地上，汗水已濕透全身，刺眼的陽光照下，第一次感受到濃烈的暖意。

躺了大概一刻鐘，恢複了些力氣，袁素爬起來，按照約定，將包裹裡做好的蹴鞠球朝崖底扔去。

隨後她按照漆木山的指示，找到了曾經的住所雲居閣。

東邊臥房床底下，她扒拉好半天才從角落磚塊底下，找到了所謂的銀子，大大小小都有，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計量，隻好全都帶著。

在雲居閣暫住了一天，袁素清洗好自己，換上乾淨衣服，提著包裹就準備下山。

可似乎她上來的日子臨近清明，昨天的晴空萬裡隔夜就變成了暗沉的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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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山衣冠塚前。

李蓮花身著白衣獨坐於墓前，墓前白燭的火苗被風吹的差點熄滅，他連忙起身用手掌護住。

衣袖擦了擦墓碑邊緣的一絲青苔印，他麵帶笑意的向師傅說著他最近的行程，他的打算。

上好的女兒紅散發著醇香的酒氣，可那個人，再也喝不到了。

“老頭，這次我可是花了血本才搶到這壇百年女兒紅，你可得喝慢點”坐回原處，仰頭，一口酒入喉，百般滋味被他壓下，如今，最辛辣的酒，他都不太嘗的出味道了。

一壺酒喝完，他似乎有了些睡意，踉蹌著步子，靠坐在墓碑旁，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嘴裡低喃著：“師傅，我好想你”

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

師傅師孃寵著，師兄讓著，他是雲隱山的小霸王。

似乎過了很久，又或者隻是一稀間，春夏間隔的天氣，雨水總是多的，被滴醒的那一刻，他無比失落。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把師兄的遺體帶回來，落葉歸根”他不止一次重複著這個承諾。

迎著風雨，李蓮花帶著一絲醉意，不緊不慢的往山下走。

“哎，等一下”

冇等他反應過來找到出聲的人，一股甜膩的桃花香襲來，隨即一朵大芭蕉葉出現在頭頂，替他擋了一絲風雨。

醉意瞬間退去，心中警覺，這姑娘好厲害的輕功，他竟未曾反應過來。

暗中蓄力，他故作平淡的扭頭看去，那人費力舉著芭蕉葉正抬眼看來。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即使滿臉狼狽，也擋不住的玉骨冰姿。

“你…”他剛想問什麼事，下一秒熟悉的痛感從丹田處爆發。

遭了，竟在此時碧茶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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